李忠流琢磨了半天,叫了一声:“哎,这么一看,确实疑点重重。”
粗枝大叶,写字如狗爬的李忠流,对眼前这位年轻的行刑官又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那表情,他看在眼中,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宁兰君见缝插针:“李捕头,以后还要仰仗你多多帮忙,想办法还聂小倩清白。”
“没说的,得救出来。”李忠流肯定道。
晚上有活动,李捕头带着所有捕快,破天荒的喊上身份地位低一档的宁兰君。
宁兰君本来想着,跟着这些叔叔哥哥们,去领略、学习一下大夏王朝的风土人情,去青楼看看花魁,或者去勾栏听个曲儿,可这群大老爷们也不知道是不解风情,还是囊中羞涩,压根提都没提。
十两银子不经花,宁兰君哪能出这个头。
只能闷闷不乐的将一腔学习之心,埋藏心底。
书山有路勤为径,什么都挡不了读书人一片赤诚的求学之路。
在小酒馆吃了晚餐,一行人直奔澡堂。
澡堂子挺大,一帮大老爷们,围在一起,聊着些男人之间最感兴趣的话题。
那场面有点惊悚,八个大汉,膀大腰圆,只剩下宁兰君小胳膊小腿,细皮嫩肉,还被这伙比宁兰君大好多的猥琐大叔开着玩笑,笑呵呵的死盯着。
那感觉挺煎熬。
没出意外,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做噩梦了:几千个肌肉男,手拿着香皂,一脸坏笑的朝着宁兰君冲来……
……
清江府的人到了,带队的是清江府知府的副手同知大人。
和同知大人同来的还有清江府奉天司指挥使范凌峰。
同知大人到了的当天,便查看所有卷宗。
范凌峰整合自己带来的人,以及金华县原有的人力,加紧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宁兰君才见到了从外边回来的李忠流。
问他今天的情况,李忠流有气无力的叹口气:“没收获,都是基础性的调查。”说完他抬起头:“宁状元,有没有什么想法?卷宗你都看完了,没收获?”
动脑子的事情,这位李捕头从来不浪费时间。
“李捕头,可以试着从聂小倩是否得罪了人这个方向入手。假如我们推测正确,这是一起杀人嫁祸案件,那么这个人必然对聂小倩有着刻骨的仇恨。杀了她全家,还让她背着的杀人的罪名,遭受千夫所指,含冤而死。这可比直接杀了聂小倩,更加歹毒疯狂。”
李忠流用手摸着下巴,过了会说:“有道理,这是个方向。”
“李捕头,我一直在想,短短一个月来,整个金华县接连发生了六起灭门案件,凶手还有可能都是女人,这六件案子,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
李忠流一脸惊讶的盯着宁兰君:“这是个大胆的假设,值得一试,明天我和头儿先聊聊。”说完,他叹一声:“可惜了,宁状元你不能直接参与这件案子的调查。”
宁兰君倒是无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一个小小的行刑官还奢求什么呢,至少聂小倩的案子有重审的机会,那就有希望。
“我能不能去看看聂小倩?”
李忠流只是看了一眼宁兰君,肯定道:“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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