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和当地百姓迫于无奈,多次组团上京告状,可是李治的唐朝、武则天周朝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公道,而那些贪官酷吏稍稍收手一阵子,又横征暴敛起来,力度更胜以往。冯家活不下去了,只能带着饱受贪官酷吏荼毒的百姓发动叛乱,以求自保。而那些贪官酷吏抢到了钱财,又能从朝廷手上骗取了封赏,当真是可恶之极。
冯盎听到杨集这么说,顿时如释重负,他拱手一礼,感佩交集的说道:“多谢大王主持公道!”
谈到此处,冯盎已经得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惊喜,虽然他很想借机向杨集表示“效忠”之志。只不过毕竟刚刚认识,他也知道这交浅言深、过犹不及的道理,有了这良好的开端,日后再慢慢走动也不晚,于是话锋一转,问起了治军的技巧。
杨集没有想到他有这么多的心思,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感到意外、更不会去鄙夷对方,毕竟官场生态向来都是如此;如果某个人是孤家寡人一个、且位置又是不上不下的,的确很容易就沦为各方势力眼中的肥肉。对于冯盎提出的疑惑、疑问,他都耐心的一一作答。
冯盎也知道滕王家下午宴客,杨集肯定要赴宴,只是挑了一些急须解决的问题问,得到杨集的答复或是“授权”之后,便适可而止,笑着说道:“大王日里万机,却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末将身上,实在罪过。改天大王有空,末将可否再来求教?”
杨集听了“蛇随棍上”一般的“请示”,心头顿时有些明了:冯盎这般示好于己,想必是想依附自己而站稳脚跟了,但是他不太熟悉这个人,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改天再说吧。”
见杨集没有明确拒绝,冯盎松了口气,起身行礼道:“大王,那末将先回去了。”
杨集和默不作声的刘孝孙,一起起身将他送到门口,说道:“冯将军请便,恕不远送。”
“大王客气了,大王、先生请留步!”说着,冯盎便辞别而去。
望着冯盎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消失,杨集转身向刘孝孙吩咐道:“看样子,冯盎是有了投靠我的意思;孝孙,你代我去刘刺史家走一趟,向刘刺史要一份冯家资料,越是详细越好。另外让宋先生查一查冯盎在汉阳的名声、口碑、政绩。”
刘方是交州刺史,长期坐镇该地,对冯家定然十分了解。冯盎年前所在的汉阳郡位于临洮郡东南方,而宋正本又是临洮郡通守,要想了解冯盎当汉阳太守期间的的事迹,还是比较容易的。
“喏!”刘孝孙应了一声,向杨集轻声问道:“大王,通过刚才的交谈来看,卑职觉得冯盎是一个机灵、识时务的人;难道大王想要收服此人不成?”
“现在还不能确定,谈这些也没意义。”杨集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只不过冯家毕竟是交州的霸主,他们在那里根深蒂固、影响力强大,咱们多多了解一些,总是没有害处。”
从刚才的交流来看,杨集察觉到冯盎因为冯家在岭南影响力巨大的缘故,使他对皇帝深怀戒心、恐怖,惟恐自己惨遭清算。而且他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势力当靠山。如果冯家还是那个识时务的冯家、冯盎又是真心来投,杨集可以充当冯盎和皇帝之间的纽带,将岭南派正式收入皇家体系之中;以免这个看似籍籍无名、实力其实很强悍的岭南派加入到其他派系之中。
若是明知他来投靠,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为,终使一心朝“卫”的冯盎改投其他势力,那当真就是贤人们说的“天予弗取,必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天予不取、必遭天谴”、“天予不取, 反为之灾”。
“卑职明白了。”刘孝孙不复多问,他拱了拱手,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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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送走冯盎、刘孝孙,杨集沿着抄手游廊向后院走去,刚刚走了廊檐之下,就看一团“火”心急火燎的迎而跑了过来,凝目看去,这团“火”竟是张出尘,她身穿一身红装,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就像从头红到了尾的朝天椒一样,远远的便嚷道:“公子,女医、稳婆说大娘子就要生了……请……”
张出尘这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杨集一声惊呼:“哎哟我的老天,终于要出生了。可把给我急死了。”
张出尘话没说完,杨集已经一阵风似的与她擦肩而过,等她疾冲的步子停下,再回过头来,已经看不到杨集的身影了。
萧颖、柳如眉、裴淑英怀的都是第二胎,有孕的时间是在去年四月份左右,也就是杨集远征高句丽前的劳动果实,时至今天,已经快十一个月了。
孕妇怀胎十月产子,乃是天理循环的头等大事,前后预算的时间有误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误差大到一定的天数,那危险可就相当大了。这也是杨集着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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