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敦厚的大婶出言道。
林老三却在旁边煽风点火:“这人的命有贵贱之分,你们这等贱命吃这些下等的贱物当然没事,别人的命可金贵着呢,万一吃完肚子你们赔得起吗?”
林琳听着这位血缘关系上的三叔,面上一阵冷笑:“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贱,什么叫做贵。不如让这位读书郎给我们说道说道!”
本来还在担心食物安全的人们,瞬间被林老三的言论所激怒。
“就是,什么叫我们就是贱命了?你们读书人就高贵了,你们吃的用的不都是我们提供的,没有的我们哪里来的你们。”
林琳冷笑道:“人吃五谷,五谷是图里长大的,人也吃鱼虾蟹,鱼虾蟹是河里长大的,凭什么螺蛳就不能吃,世间万物都是依靠土和水,照你这么说,世间万物都不能吃了?”
一群人越说越激动,把林老三和陈泽团团围住,看到情况对自己不利,陈泽有些气氛。
“林腾飞!你怎么回事,还不快把这些贱民挡住,别脏了我的衣袍!”
林腾飞面对着庞大的人群,顿时汗如雨下,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等回家让老二一家人好看。
“简直有辱斯文,陈兄,我们走,不和这种人计较,有失身份。”
说完护着陈泽逃离了现场。
众人赶走了道貌岸然的读书郎,心里出了一口恶气,林琳一家也送一了口气。
他们来镇上做生意,不想事情闹大,也辛亏林老三口无遮拦的辱骂人,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大麻烦。
其实之前在闹饥荒时,也的确有人吃过,只不过太难吃了,螺蛳肉里有很多沙子,而且味道又腥臭,所以才渐渐没人愿意吃着玩意。
“今天大丫在这记住大家的恩情了,明天大家满5斤还送半斤,我们就先回去了,谢谢大家了。”
林琳鞠躬道谢。
林忠诚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本来话就不多,今天被自家兄弟闹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着女儿为了家独当一面,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低下头整理摊子,两父女一路上谁也没提今天的事情。
回到书院的两人,陈泽一身狼狈,怒言:“你的意思是今天摆摊是你的二哥?”
“是的,不过他们这个时候,不在家里田地里忙活怎么跑到镇上做起生意了?”
林老三很疑惑,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对于近期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经历过今天的事,他觉得可能需要回家一趟了。
“你明天回去看看怎么回事,今天竟然让本少爷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我要让他们一家吃点苦头。”
陈泽阴暗的说道,语气间尽是狠毒。
隔天,林琳和林忠诚一大早去了镇上,留下韩氏和襁褓中的婴儿在家,好巧不巧,林老三这个时候坐着马车从镇上回来。
一般人来回镇上,都是步行,大概要走上5公里的样子,极少数家庭富裕的才会坐牛车,而林老三每次却是花巨资从镇上雇马车回来,他始终觉得只有坐马车才能配得上他读书人的习惯。
另一方面,作为陈泽的狗腿,平时跟着他吃好喝好用好的,再也难以接受贫穷。
听过门口的马蹄声,林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她知道这声音,是自己的小儿子回来了,平时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今天突然回来,可是高兴坏了。
林老三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这种农村房,比起镇上的府邸,连做厕所都不够,忍着嫌弃,他抬腿迈进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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