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筑成人们睡得很不好,两次从梦中惊醒,仿佛地震一般,草房不停颤抖,床榻上下摇晃。
好在地震来得快,去得也快。
震了两次便停了。
翌日清晨,苏城睁开惺忪睡眼,已经有一部分筑城人出去干活了。
很轻松的喜提一道功法:傍身术。
功法没有任何攻击性,但很好玩,可灵魂依傍于某人身体,以他人的身份,做任何事情。
最重要的是,解除傍身术后,被依附之人,只有稍许不适,无其它任何感觉,就像做梦。
转头看看睡得像死猪似得赵守财,心中暗道:“今天晚上可以玩一玩。”
……
永乐县,一间很简陋的茅房,屋内油灯忽暗忽亮。
有一个妇人不停发着牢骚,“大勇,咱们不是有银两了,为何还要如此清苦?即便不像从前那般大鱼大肉,找个好些的亭苑,还是绰绰有余的。”
妇人身旁,站着名十六岁的少女,一头马尾,乌溜溜的黑眼珠,如两颗宝石闪闪发光。
少女名叫苏欢欢,苏大勇的女儿,苏城同父异母的妹妹。
“母亲,这银子是哥哥留下来的,咱们理应保存好,等何时有用再拿出来,万不可铺张浪费。”
妇人白了少女一眼,道:“你哥都已经死了,难道还将银子留给他用?”
一言不发的苏大勇猛地一拍桌子,气势威严,怒道:“亏你还为人母,居然不如一个孩子明事理。你以为我现在还是五品官员?如你所说那般高调,岂不是又被人拿住把柄,你还想再将我送入大牢不成?”
妇人闻言身子微微颤抖。
在教坊司那几日,不少苏大勇的政敌前来寻乐,就连以前跟在苏大勇身后的芝麻小官,都有胆量对自己出言调戏。
若不是她宁死不从,现在就算出了教坊司,也要找棵歪脖树吊死了。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一辈子窝在这里,不替自己考虑考虑,也要为欢欢考虑,她还小,一直如此哪里还有前途?”
苏欢欢一挺胸,道:“父亲,女儿不怕,哥哥遭难丢了性命,我在此受些苦算得了什么。”
苏大勇欣慰的摸了摸欢欢的头,宠溺的说道:“好孩子,比你母亲强多了。”
说完,他面色严肃,沉声道:“其实,这些天我已经与翰林院掌院学士有书信往来,并非没有翻身的机会。”
妇人面色一喜,道:“柳掌院肯帮忙?”
苏欢欢微微皱眉,说道:“当初圣上可是下的密旨赦免父亲,就是不想让外人知晓他错判此案。柳掌院虽贵为二品大元,恐怕不会想不通此中道理吧。”
妇人本没想这么多,听女儿这么一分析,顿时点头,道:“就是,就是。柳掌院真能让你官复原职?”
苏大勇解释道:“人面犬魔一案已破,圣上自然知晓,此事纯属栽赃陷害,培育犬魔的主使者才是该杀之人。圣上下密旨,不过是为了面子而已。只要柳掌院在朝廷中走动走动关系,想要东山再起并非没有可能。
当然,官复原职那是绝不可能的。”
闻言,妇人脸耷拉下来,疑惑道:“无法官复原职,那又如何东山再起。”
苏大勇继续说道:“翰林院柳掌院为人清廉,一直暗中注视各地官员,凡有贪赃枉法者一律革职查办。咱们永乐县的知县徐新元,搜刮民脂民膏,早就怨声载道,只是苦于没有实质证据。”
苏欢欢笑道:“所以,只要找到其罪证,父亲便能顶了他的位置。”
苏大勇一笑,道:“不错!”
妇人噘着嘴,仍旧心有不满的叹道:“哎,知县,区区七品,与曾经的内阁中书相差两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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