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考试对于学霸莫诺来说，仅仅就是检验一段时间学习的成果，自身懒惰的原因，让她从小就没有考前拼命复习的情况，她甚至觉得考试这件事情的存在就是没有必要的。

同时万年学渣的程千对于学习本身就根本打不起什么精神头，开学一个多月，在脑中仅存的知识，还是半个多月前，莫诺给他补习的。

成诺和陈子凡在全年级都作为学神一般的存在，自然不需要在考前那么努力，就算如此也会在考试之前，多做了两套卷子缓解一下考前的紧张情绪。

可是这跟莫诺一比，他们可是勤奋的多。莫诺除了每天完成老师留下的作业，就什么也不做了，她这种懒散的样子，要不是她成绩好，还不得天天被各科老师批斗。

成诺的英语和理综成绩在全省都是数一数二的，可就是偶尔数学会发挥失常。

数学课一下课，成诺便翻开老师刚才讲的试卷，用手点了点莫诺的肩膀，指了一下最后一道大题，问道：“小诺，你现在有时间吗？这道题上课老刘讲的那种简便算法，最后一步为什么要这样做辅助线？我没听明白。”

成诺本来就坐在莫诺旁边，因为问问题就凑得更近一些。对与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莫诺的脸上出现一阵绯红。本来清晰的脑回路，在他突然靠近的一刻，就突然堵住了。他身上还是那种好闻的肥皂香，香气环绕在两人之间，一个简简单单，一个鬼迷心窍。

下课铃声一响，程千就醒了，心想，这数学老师还真是有催眠的魔力。

用手揉了揉眼睛，向左边瞧瞧那个女孩在干什么，就看到旁边的两人坐的很近，肩膀都靠在了一起，女孩认认真真地给身边的男生讲题，有时候还会用手势比划一下。男孩也是认真地听着，有时偶尔也会点一下头表示认同。

两个人无论在什么人眼中看都是天造地设，金童玉女。

“走啊，睡醒了，下楼打球吧”陈子凡走过来，拍了拍他的桌子，指了指外面。

“走吧。”

他的话还是很少，但大家也都习惯了很多。

程千蹲下身，系个鞋带，拿起篮球，刚要和陈子凡一起下楼去。

“程千，给我留个位置，我一会就下去”成诺对程千说道。

程千点点头。

“你怎么也不复习了。”程千手中转着篮球。

“啊……昂，复习现在也没什么用，成诺的成绩就算复习，我一时半会也超不过，小诺整个人每天都是懒散的，整的我也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程千一般都不说话，最多可能会在讲篮球的时候稍微说上两句，这还是陈子凡第一次听他主动引出话题。

“你还问我呐，据我所知，你的成绩可不怎么样？你怎么不复习呀。”

程千走到篮球场，随手就把球投进了篮筐中，转头看看在二楼的一班教室。

“不爱学习。”

陈子凡鼓鼓掌，不是因为他的球技，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那么直白说自己不愿意学习。

在思永学院，体育课是自愿的，大家可以在教室自习，也可以下楼活动。

高一课程不是很紧张，开学前一两周，大家一般都会去操场上自由活动。但是最近期中考试的压力越来越大，上体育课的人也越来越少。

“小诺，这节体育课我也不下去了，我要把老师上课讲的错题整理整理。”杨玥拍了拍莫诺的后背，“我要是还有不会的，你自习课再给我讲一遍好不好。”

“恩，好。”

班级里的女生本就不多，偏偏女孩子又比男孩子更努力，这就更没有人上体育课了。

莫诺走到了窗边，十一月份的风已经变得寒冷了很多，她把脸探出窗外，冬风的寒冷让她学习一天已经有点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在窗边站了一会，还是决定下楼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莫诺穿上自己的外套，走出教学楼，楼下的学生不超过十个人，女生更是只有她一个人。

男生都集中在篮球场和足球场地，就算篮球场有她熟悉的同学，她也不好莽撞的走过去轻易地去打扰他们。

而且这节体育课她本就准备一个人在操场上散散步，她一步走得很慢，轻慢地抬脚，缓慢地落脚，像走在柔软的棉花上一样，轻轻缓缓。

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听到从篮球场有人叫她的名字。

“莫诺”

“小诺”

“副班长”

程千

莫诺看向他们，陈子凡和一班的纪律委员温远手里拿着篮球，呲着牙对着笑。程千冷冰冰的站着，脸上毫无表情。和他一对比，他旁边的成诺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微微上扬的嘴角就能温暖最寒冷的冰川。

莫诺向他们挥挥手，表示想一个人待一会，转身还是一步一步接着走。

“小诺可真挺懒的，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正常不都应该，说说话问问理由吗？你们看她，还慢吞吞地走着，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觉得她给我的感觉很像树懒。”陈子凡啧啧两声，笑着嫌弃地说道。

“哈哈哈哈，凡哥，你说完之后真的更像了。”温远还在旁边附和道。

“你们别被她骗了，你看她糯糯的，什么都懒得做，可是从她开学以来每件事都处理的很好。”成诺看着在寒风中慢吞吞散步的莫诺，眼神里满是欣赏的目光。

就程千还是平时一样，还是一言不发。

“嘭！”

篮球再次进篮筐

可是这次成诺投进的是成诺这方的篮筐，陈子凡一下子就要跳到程千身上，程千灵敏地一闪，跳了个空，气急败坏地对他：“你出什么问题了，怎么还打出了乌龙球，哎哎呀，气死我了。”

“为了让你集中注意力。”

教室中，一个微微有点胖的女生，拿着刚打好的水杯，看向楼下的篮球场，手里的水杯握得更紧。

“安小暖，英语老师找你，让你去趟办公室。”

安小暖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把水杯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在这一小段路程，自己臃肿的身体就不停能碰到别人正在写字的胳膊，虽然同学都没有说什么，可是让安小暖心中埋下了一颗自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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