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婴孩便是你,而且你竟然和开门产生了共鸣。”
“我当时除却震惊,别无他话。我自继承开门以来,除却主动消耗生机来引动开门之力,还从未遇到过它自己产生这般反应。”
“只是你的出现也令我奇怪,在这般雪夜之中,又是被谁遗弃在此,如此旺盛的气血之力,也是我平生仅见。”
“可能这便是命中注定吧,我便是带着你回家了,收你作为子弟,传授功法。”
“解师一脉的修行,都是需要依靠感悟开门之力,来入门分筋错骨的门法,如若要更进一步,更是要损耗生机,以寿命为代价才行。”
“我入门比你晚,十二岁跟从师父修行,但是我从一开始便是继承了这柄细棍,随时的贴身感悟,修行门法,仅仅八年便是功成大师,但也因此耗费了大量生气,二十出头的年岁已是有中接近年之人的外表。”
“但我也止步于此了,我知道,以我大成的功力,最多也只能发挥出开门的三四成力量,但即便如此,已经是在江湖之上已是难寻敌手。”
“我对你的修行更为严苛,因为你的气血旺盛,能承受更甚的压力与磨砺,对分筋错骨的感悟便是能更近一分。我不希望你过早的继承细棍,而是凭借自己本身去体悟这门功法,登至更高一层。”
“你不愧是和开门有共鸣之人,在没有接触过开门之下,仍旧做到了入门以及小成,若是再有些时日再继承开门,定是能超越历代解师,甚至追赶上一代老祖。”
“为师曾让宋老鬼算过一卦,日后竟是有着血光之灾将现,而八门遁甲竟是要再度浮现于世,便顿感不妙,加快了对你的教导修行,只是希望灾祸来临的时日可以短些。”
“只是...时日不等人,为师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来了,那日你取回的信件,便是只有一个符文写在信纸之上,那正是开门的符文,而信纸却充斥着死气,细棍也是剧烈的颤动起来。我在看到的瞬间,便是明白了,一代老祖担心的灾祸,终究是要到来。”
“为师唯独放心不下的是你,血灾的背后亦有大世隐隐浮现,这也必将是一个群雄辈出的年代,而你还未成长起来,若是此时夭折,解师一脉或许会就此断绝,便再也无人可以阻挡死门。”
“我就算有细棍在手,恐怕也是不敌此人,虽说当年他也是元气大伤,但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他对死门的领悟又到了什么境地。”
“为师让你带着开门迅速离开,便是不想让它落入那人之手,更是想让你尽快领悟开门。至于我,因为开门的侵蚀,已是步入暮年,也是没了什么作用。就留在此地作为障眼,迷惑那人吧,让他误以为开门已失,给你留有一线生机。”
“此番你若看到这封信,便是尽快去京城找寻宋老鬼,告诉他此事。只要你显露门法一二,他便是会知晓你是我的弟子。”
“日后,你便是第二十九代的解师,也是可以继承角刀牛这个名号了,望你能早日超越为师,度过这一大劫,了却历代解师的遗愿罢。”
“今番就写这么多吧,以后的路还是要你自己走。自能生羽翼,何必仰云梯。”
“勿念,勿念,为师去也。”
信很短,但是又是那么长。短的是内容,长的是师父的挂念。
什么仙人,什么卦门,什么我的来历,都已然不再重要,我在意的唯有师父,可是如今......
师父竟是为了我,毅然赴死,为的只是让我活下去......
我只是愣在原地,思绪万千,手中的信纸也是在不经意间被我化为了粉碎,随风飘出了山洞,散作了尘埃。
赵灵儿看完也是心情复杂,呢喃自语。
“没想到,竟是有如此秘辛,这下一切都明了了,解师的来历,远古的大战,仙人的传承,还有那些傀儡,死气......”
山洞之外,已是飘起了丝丝细雨,远处,隐隐有着雷声阵阵。
不一会,便是狂风大作,雨点似是瓢泼般落下,洗刷着山林的一切。雷鸣渐渐逼近,轰隆之声愈发的刺耳,闪电更是时常落下,布满整片天空。风声则是在雷落的空隙嘶哑的吹拂,仿佛实在哀鸣着什么。
山洞外如雨幕,狂风把雨水刮了进来,冲刷着我早已木讷的面庞,而赵灵儿则是慌忙避开,躲到了山洞深处,原本是想提醒我,但是又止住了话语,只是望着我,沉默无言。
雨越下越大,我成长至今,也是从未见过如此之大的雨水。不一会,山后传来轰鸣之声,更是有着落石泥流涌动,眼瞧着是爆发了山洪。
这一夜,我只是静坐在洞口,任凭风吹雨打,手握成拳,望向远方。
夜半,赵灵儿也是偷偷起身,为我披上了一席布衣,便是走回身后,瑟缩睡下了。
一夜无话......
次日。
槐州槐城城主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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