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后面住的是隔壁王屠,死了一个多月,房子也空了一个多月。
看来,不是厉鬼就是剥皮客。
李隐伸出一根中指,指着额头。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准备随时开启神格面具。
一根中指先从墙头探出,紧接着面容苍白的青年探出半个身子。
好凶……没,好恶的小鬼。
月光下,院子一角。
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像个小肉球,双手捧着半只兔头,啃得不亦乐乎。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偷东西吃还如此嚣张,你是生怕我听不见吗!
“干什么的?”
“呀!”
“咚!”
深夜的质喝,吓的小姑娘浑身一抖,发出惊叫声。
手上不稳,兔头滚落在地面。
小姑娘抬头,露出一张灰扑扑的脸蛋,眸光似水。
“你是谁?你......你赔我吃的。”
好家伙!我直接再次好家伙。
“这个兔头好像是我的,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我凭本事偷......呸,拿的,就是我的,再说,你怎么证明兔头是你的。”
“等等......这是兔头?”
“哕......”
李隐从墙头跳下。
“上面有我的口水,你要不要再尝尝。”
“呸呸呸,真臭!”
小姑娘说着,伸手去擦擦掉满嘴的红油,结果原本灰扑扑的脸颊,变得更脏了。
李隐不禁哑然失笑。
一个有些傲娇的小姑娘,只是看起来脑壳有点瓜,像个憨批。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我兔头。”
见糊弄不过去,如同葡萄的大眼睛提溜一转。
“我给你唱首歌?”
“我不听,你没有百花坊的姑娘唱的好。”
“百花坊是干嘛的?”
“额......就是陪人喝喝酒、唱唱曲,如果可以......再跳跳舞,哄别人开心。”
“还有这种好地方,我能去吗?这样就不用偷......拿别人东西吃了。”
“你......等等,现在在说你赔我兔头的事。”
小姑娘好厉害,在低智商人群中应该是无敌的存在,只是为什么自己也会被带偏,我可不是憨批。
“那你想怎么样嘛?”小姑娘娇嗔。
撒娇?我可不吃这一套。
“罢了,就当我扶持贫困儿童了。”李隐无奈叹气。
一翻身,李隐上了墙头,正欲回去,声后忽然传来一声询问。
“那我以后还能去你家......拿吃的吗?”
脚下一滑,李隐又掉了下来。
你在逗我吗?你他喵的还真当我是憨批。
“不能!”
李隐脸色铁青,厉声拒绝。
“我可以给你洗衣做饭叠被子。”小姑娘却仍不肯罢休。
李隐冷笑一声,屠者的日常就是与尸体为伍,居住环境可不咋的。
“你要是不怕的话,就跟过来。”
然而。
他大意了,也没有闪。
这个小姑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斩断狼腿时,耳边响起雀跃的声音。
“鸡腿肉很筋道,狼腿应该也不错,咱们试试吧!”
斩断狼尾时。
“猪尾巴可是大补,也很好吃,狼的尾巴我还没尝过哩。”
砍下狼头时。
“刚才的兔头好香,就是没啥肉,这颗头大,肉也多。”
“闭嘴!”
李隐的手在颤抖,为自己招了个祸害,一阵咬牙切齿。
“你要不要尝尝自己的肉。”
“不要不要,人肉一股酸味,不好吃。”
小姑娘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说话了。
苍蝇不再“嗡嗡嗡”的叫唤,李隐又全身心投入工作,背着她吸收一缕妖气后,才缓缓回神。
你为什么知道人肉的味道?
猛然回头,脖子险些被甩断,刚对上那双如春水般的双眸,质问的话就停在了嘴边。
怔了怔,才轻声道:“收拾收拾,准备烤肉吃。”
小姑娘就这么住下了,人很勤快,也不挑食。
给什么,吃什么。
她自称小水,小水弯弯向东流的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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