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应了好。
对方又道:龚的意思,每隔几个小时就打她一顿,让她受点教训,但不能让她死了,要慢慢地折磨她,你们注意点分寸。
我听得心头发冷。
龚珊果然在变着法子磋磨我。
看来她不单单是想让我的手报废。
我更深层次地见识到了她的恶毒。
可我此时也想不到办法来摆脱。
我的十根手指头都肿了,即使不碰,也痛得我脑袋发昏。
更何况这间屋子只有一个小窗户,外面还有人看守,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等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我慢慢地摸索,发现这是一间空屋子,没有任何家具。
我靠着墙,坐在冰冷的地上,默默地想着对策。
后来实在是撑不住,竟然就这样昏睡过去了。
半夜却被冷水泼醒。
原本初夏的夜里就有些冷,再被冷水一浇,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我打着寒战,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拖拽了几米远。
接着就感觉有人一脚踩下来,正好踩在我没有被包扎的手指头上。
我痛得尖叫出声。
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之前在走廊上听见的嘶吼声是这么来的。
我死死咬着牙齿,不想让自己变成只知道吼叫的疯子。
可是不行,太痛了,痛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我鼻涕眼泪一起流,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最终痛得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床上,有明亮的日光透过白色窗帘照进来。
我立刻意识到,这不是在乐山的精神病院!
可这是哪里?!
我慌乱地坐起来,看到自己的手指头竟然已经被包扎过了。
药水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虽然还有些刺痛,但药水很清凉,让我感到很舒服。
这让我诧异极了。
再看我的衣服,也被换过了,之前的衣服上都是鞋印,还有血迹,现在却换了一套白色睡衣。
我打量了下房间的布置,很是清雅,床头柜上竟然还有一束百合,是我最喜欢的花。
这实在太诡异了。
总不可能是龚珊大发慈悲放过了我。
那我是在做梦吗?
我搞不清楚状况,坐在床头发懵。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个女孩子走进来,一个甜美,一个清纯。
甜美的女孩子冲我微笑道:苏,您醒了,我来给您换药。
两人手脚麻利,动作轻柔地给我的手指头上药。
我回过神来,低声问道:请问这是哪?
一开口,我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应该是昨天夜里哭太多的缘故。
清纯的女孩子立刻给我倒了杯温开水,还很体贴地递到我嘴边。
这样的细致周到,让我有些不适应,更让我狐疑,为什么她们对我这样好?
甜n孩笑着回答我道:这里是周家,您只管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吩咐我们一声就行。
周家难道是周勋家里?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问道:是周勋叔叔的家吗?
毕竟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他会帮我,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能将我救出来。
不过,他不是回帝都了吗?
怎么会知道我被龚珊抓了起来,还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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