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干年后的顾川和林依依一起回忆的时候，谁也说不清楚那晚发生了什么。

以及为什么会发生。

顾川关于那晚最深刻的记忆只有，白！

很白！

比亮了一夜的白炽灯还白！

...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里透了进来。

整个世界也仿佛苏醒了过来。

那张娇嫩如蛋白一样的脸蛋，此刻却清晰地挂着两行泪迹，眼角的疲倦也透露着昨夜的疯狂。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说明女生早已醒了过来，但却不敢睁开眼。

顾川主动起了身，沉默地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了起来。

然后洗漱出门。

女生听到关门声，陡然松了口气，但又有说不尽的失落。

她睁开眼，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身底下的撕裂感依旧存在。

但身体内的灵魂却好像被掏空了一般，被无尽的茫然所填满。

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高考考砸了，所以自暴自弃吗？

我们认识才一天不到吧？甚至连半天都没有！

为什么就发生了呢？

他...他会对我负责吗？

我是不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

她忍着痛，挣扎着起来穿起了衣服。

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她甚至都不关心早已乱做一团的长发，呆呆地望着席子上的那团殷红。

慢慢地，眼泪又落了下来。

哭泣，通过泪腺的活动，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上的痛苦。

但是灵魂里的不安却让她抱紧了膝盖。

不知道过了多久，开门声又响了起来，她陡然缩紧了身体。

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顾川进来时，看到林依依蜷缩哭泣的模样，神情有些复杂。

心疼？

自责？

莫名的成就感？

抑或陡然沉重的责任感？

都有吧，但又都感觉都没有。

他原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他之前只想攻略这个世界，换个活法。

但昨晚过后，从未像此刻现在这般，对这个世界充满归属感。

本来这种事前世也不是没经历过，但前世那大多是交易后的发泄，现在呢？

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我的心不是一样吗？但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无助的模样，我的心为什么开始像融化的冰块一般开始有了温度呢？

“我...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顾川把手里的早餐摆在电脑桌上，声音低低的，“这是花卷，这是粥，这是油条和豆浆，这是...”

又把左手大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

“还有，这是我刚买的牙刷牙膏，这是新买的毛巾，这是消炎药，这是...这是BY药...”

林依依看着一样样东西摆在自己的身边，终于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继而又有些怀疑。

他为什么懂这么多？

是不是这样的事情经历了很多次？

“我...”顾川被她看的有些发毛，随即装作一脸窘迫地说道，“我这些都是网上看来的，我觉得这些东西也正好需要...所以跑了很远才从一家超市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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