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木头颜色的灵牌上,刻着一行黑黑的小字,字体娟秀,落笔之处,甚是锋利。
“我就是想知道,娶了阮舒,对你有什么用?近些年阮氏的风头大不如前,如果你真要娶谁,最好擦亮了眼!毕竟衡京现在的顶端集团,马上就要更新换代了!”
陆如庭看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在外人面前,温合恭谦,处处得体。实则事业心极强,野心更高。
风穿堂而过,勾起陆星难的黑色风衣,双腿分开而立,九分的西裤之下,是微微凹陷的脚踝骨,绵雨从窗格栅的边潲进来,濡湿了窗下摆放整齐的蒲团。
寂静的祠堂里,凭空响起“咔哒”打火的声音,艳红的火光点燃白色的烟头,廖廖烟雾,扶风而起。
陆星难的手指夹着烟,唇瓣微抿,淡淡的烟雾从嘴角流出。
他抽烟的时候十分优雅,脊背挺立如松,黑色头颅微垂,眼神碎在薄雾中。
陆如庭的话确实有道理,如果阮氏不是遇到了什么危机,他们是不会这么急着把阮舒往外推的。
陆星难抽完半根烟,思绪随风散,开口之时,语气多了几分坚定:“我决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不管阮氏集团今后会如何,我要娶的是阮舒,不是阮氏。”
随手掐灭烟蒂,手腕轻转丢入垃圾桶。
踏出祠堂之前,陆星难停下脚步,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声音含笑的补充道:“还有,程家的那位大小姐,就留给你了!”
陆如庭:“???”
全衡京哪个不知道,程家的程橙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平常嚣张跋扈惯了,浑身上下一身的公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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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檐上的雨丝连成线飘落,天色微微变明,像水墨画中循循序序浸湿的某一点,色泽由暗到明,由模糊变清晰。
陆星难重新向阮舒发送好友验证,没多久,裤兜内的手机一震,他拿出来,眼睛看到阮舒的微信头像,愣了愣。
那是张很正经的白底工作照片,阮舒非常适合黑色的女款西装,白衬衫上顶着个小脑袋,头发利落的挽起,显得精神干练。
指尖划过头像框,陆星难第一次以为没点开,又点了一次,结果,聊天页面中显示出一条“你拍了拍对方。”
“嗯?”陆星难没玩过这个。
之前微信出了拍一拍的时候,他正在家里准备新歌的录制,根本没有闲暇时间来捯饬这些东西。
阮舒发来信息:“?”
陆星难:“点错了。”
阮舒:“哦。”
这女人还真是……异常难搞!
陆星难颇显无奈地收起手机,装回裤兜,黑眸凝望着前院,静默片刻以后,直接从后门走掉。
黑车疾驰在雨幕中,陆星难打开加密的相册,里面保存着一张照片,少女正值青春妙龄,她在教室的窗边站着,笑着。
这是陆星难的十七岁。
修长的指尖缓缓擦过手机屏,他低声呢喃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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