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稳稳地接住了玉石,虽然他年事已高,但好歹没有帕金森。
他将玉石拿在手中看了看后,突然微微蹙眉,似乎发现了端倪,随即将玉石对准烈日,顿时脸色一沉,冷视着赵无涯,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我怎么了?”赵无涯一脸茫然,他一直感觉自己很聪明,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好像新生儿一般,对一切竟然都如此的一无所知。
“事到临头,你还死不承认么?”这时,江寒州说道:“这玉石里面有字,对准强光才会显现出来,写着‘月圆之日,封印司动荡’,今日的动荡就是你蓄谋已久得吧?”
“什么?这怎么可能??”赵无涯惊恐地瞪起眼睛。
“这玉石之中,应该是用了‘无影留痕符’,这是三星符篆,可以溶于物品之中,化为隐秘的讯息,有强光照射才会显露出来。”
秦守看了看玉石,随即冷哼一声,一把将玉石砸在地上,扔了个稀巴烂,沉声说道:“赵无涯,你狼子野心,竟然还想把这玉石送给我?莫非还想污蔑老夫不成?”
“我怎敢如此啊?秦首座明鉴啊!”赵无涯惊慌失措。
“好你个赵无涯,明明是你在策划封印司动荡,估计通行符箓都是你偷得,你却污蔑我?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想拿我当替死鬼啊!”
张涛涛也恍然大悟,顿时一脸愤恨,说道:“此人绝对留不得啊!”
许诗婉却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地看向江寒州。
江寒州正连连点头,义愤填膺地说道:“是啊,赵无涯,你太混账了啊,怎么能出卖宗门呢?我江寒州此生,最痛恨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赵无涯疯了一般使劲摇头,怒吼道:“江寒州,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污蔑我啊,你不能啊!你这是让我死不瞑目啊!”
“你是死不足惜!”
江寒州口诛笔伐,义正言辞:“我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弟子,但天魔宗就跟我的家一般,你可以伤害我,但你不能做出有损宗门的事情,我绝对容忍不了你这种叛徒!秦首座,请允许我手刃叛徒!”
“江师弟对宗门真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张涛涛钦佩无比,拍手叫好,崇敬万分。
秦守目光一闪,看了看赵无涯后,寻思了一番:“无论这赵无涯是否真的有问题,就算是被陷害的,能被算计到这般田地,也说明他能力不足,没什么好利用的了。”
很快,秦守漠然地挥了挥手,无所谓地说道:“杀吧。”
“不啊,秦首座,我是冤枉的啊,这江寒州才是探子,他是红线监察名单的人啊!”赵无涯哀求说道。
江寒州却已经脚上一用力,将他的脖子踩断,给了他一个了结。
原本做这种事情,他可能还会很排斥,要鼓起勇气,毕竟平日里他杀鸡都不敢,就连玩游戏都经常被朋友体贴的问候:“你是不是信佛不杀生?”
但现在赵无涯不死,在让他多说几句,可能自己就危险了啊。
俗话说反派死于话多,江寒州有一点不是很确定,自己究竟是正派还是反派?毕竟自己好像也没干过几件人事,老阴比却当得炉火纯青。
所以,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优良传统,江寒州决定还是干脆利落一点。
赵无涯瞪起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转动眼珠看向江寒州,眼中有种惊恐、不甘、绝望,很快脑袋一歪,睁着眼睛没了气。
江寒州轻轻松了口气,一直盯着自己的毒蛇终于嗝屁,高悬于自己头顶的达摩克什么什么之剑,姑且叫达摩克盲僧之剑吧,总算是落下。
江寒州可以舒畅的喘口气了,不至于每日每夜,担心被赵无涯想方设法的弄死。
但就在这时,秦守冷冷的看向江寒州,说道:“你为何会认得玉石中的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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