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咱们不妨先隔岸观火,倘若高攀真是不知轻重,重判了杜向明的罪,我想杜向君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杜向明受罚!”
尹维安听后,内心跟着跳了跳,疑惑地说道:
“可若是他怪责大人不阻止,又该如何?”
“哼,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好坏都他说了算,这怎么行,若是顺从了他这次,咱们县衙此后可真就形同虚设,全听他的指示了!”
周正新拍了拍桌子,阴沉地说道,又转过头看着尹维安说道:
“暂且就这样,待明日,高攀真要判决时再说,我就不信,杜向君舍得让杜向明受罚,定然会来大闹县衙,到时候咱们隔岸观火就是!”
尹维安听后,心中有些惊骇,不过嘴上却恭维地说道:
“大人英明,如此一来,倒是将矛盾嫁接到了他们身上,咱们就安然无恙了!”
周正新听后,不再多言,端坐了下来,看起桌的文书起来,尹维安见此,连忙躬身退下。
……
县衙后院,此刻,高攀正和鲁荣三人想对而坐,愉快轻松地吃着晚饭。
原本鲁荣彭兰姝两人皆是不愿和高攀一同坐下吃饭的。
只不过,彭明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高攀一喊,他就坐下来。
高攀连忙劝说两人一同坐下就是,在他面前无需讲太多的规矩。
彭兰姝见此,内心则对高攀多了一份认知,鲁荣内心则十分感动。
看得出,在高攀内心,还是挺看重鲁荣,这就让鲁荣感到十分满足了。
高攀则一边吃,一边询问彭兰姝一家此前的情况。
虽然早在城外破屋时,彭兰姝就说过一遍自己的家世,不过只是粗略地说了说。
这会,到了饭桌上,高攀倒是好奇起来。
彭兰姝见高攀如此关心自己,慢慢地说起来自己家中情况。
他们姐弟虽然姓彭,可这并不是随父亲的姓,而是随了他们母亲的姓。
从彭兰姝出生起,她对自己父亲就没多少印象,三岁时,她弟弟彭明出生后,就再没有听她母亲提起过他们的父亲。
他们母亲一直告诉他们,只当他们父亲死了就行,不用多问!
彭兰姝记忆当中,他们似乎搬过一次家,走了很远的路,当时年纪小,彭兰姝也记得不得从何处搬走的了。
再后来,就回到了丹堂县本家彭家,四周的人都在指着他们母亲骂,说她不守妇德,不知廉耻,败坏彭家名声。
也骂彭兰姝姐弟,说他们是没爹管教的野种,让彭兰姝姐弟从小就遭受不少冷眼!
而最苦的就是他们母亲了,本家彭家的人不接受他们,甚至冷嘲热讽。
彭兰姝母亲也只好带着他们姐弟两个,独自生活,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拉扯两个孩子,十分艰苦,更何况此时可是讲究,女子不可轻易抛头露面的时代。
彭兰姝的母亲,也是坚持了十二年,就已经累得全身都是疾病了,最后在去年因突发重疾,无药可医而驾鹤而去。
彭兰姝一边诉说着,一边有些哽咽了起来,彭明亦是如此,饭桌上的饭菜,此刻也感觉不香了,吃不下去了。
高攀听后,也是满心的感慨,若非是自己偶然遇到他们这对苦命姐弟,恐怕他们最终的结局,也会十分凄惨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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