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桓从梦中醒来,却不想睁开眼睛,他用左手紧紧按住眉头,回想刚才那个梦,梦里他还是在余家庄,和余家庄的那几个小孩子玩耍,教他们一些简单拳脚。
虎子今年刚刚满八岁,这个小家伙是这群孩子里对功夫最感兴趣的一个,白桓每次回山之前,都会被他问道一个问题,“白大哥,下次你来,准备教我什么功夫啊?”
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这两个问题成了白桓心中一个疙瘩。
“若不是青城派,他就能无忧无虑的长大,以后承了他父亲的米铺,过完平淡而普通的人生。”
刚想到这,一个女声从窗外传来,“白大哥,你准备妥当了吗?”
白桓急忙起身开门,见唐青竹笑盈盈的站在门外。白桓急忙回身拿起昨晚已经整理好的包裹,和那把老吴交给他的苍星刀背在背上,对唐青竹说道:“走吧!昨天半夜难以入眠,以至今早误了时辰了。”
唐青竹知道他心烦意乱,点点头,说:“不碍事,我也刚起来,咱们这就出发吧!”
白桓应了一声,突然发现唐青竹身上穿着的一身女弟子的道袍,问道:“你…你怎么穿上道袍了?”
唐青竹哈哈一笑,“你居然现在才发现?”
白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刚才开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箬笠那个小家伙给我的,我上青城派来,就那么一套衣服,换也没办法换。身上都快臭了。”
白桓这才想起她这些天只身一人来到青城山上,饮食起居都是亲力亲为,她平时过惯了大小姐的生活,这青城山上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
“唐小姐,这些日子真的是委屈你了!”白桓知道她是唐门的大小姐,平日多半也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青城山上日子,往好听了说叫朴素节俭,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唐青竹说,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唐青竹见他窘迫,只是轻轻一笑:“那日在青城山下招惹到了你,不跟着处理完这些事,岂不是有失我唐大小姐的身份?”
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掌声,两人同时朝掌声响起处望去,却不知几时来了个和尚,正笑盈盈的看着二人。
白桓一惊,上前去一揖手,问道:“晚辈青城派白桓,敢问大师这时上山来,所谓何事?”那僧人不答,一双眼珠子倒是在唐青竹身上上下打量。
唐青竹被他看的心头火起,心想这还哪里有一点出家人的模样?和个市井流氓差不了多少。
她冷哼一声,“大师,不知你看够没有?”
那和尚嘿嘿笑道:“你这妮儿倒是长得标志,可也是青城派的弟子?”
唐青竹哪里还忍得住,怒斥一声,“贼和尚!”这“尚”字音还未落,她右手一抬,三道青影已从袖口激射而出。那和尚吃了一惊,用僧袍一卷,三枚鹞子镖已握在手里。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唐小姐,劳烦您和我走一趟吧!”
这“吧”字话音一落,也是和唐青竹刚才手法一样,这和尚又将这三枚暗器朝着唐青竹掷了回去。
白桓大惊失色,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但是哪里还来的及,他急得大叫一声,“小心!”
唐青竹却不慌不忙,右手又是一抬,又是三道青影飞出,将那和尚扔过来的三标全部打歪了准头。
白桓一看这才放下了心去,对着那和尚喊到“哪里来的妖僧,到我青城派撒野?”
那和尚笑道:“你来呀,和我过两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白桓心知多说无益,见他方才看唐青竹的眼神就知不是什么正经和尚,直接就用穿云见日直击他面门。
眼见一掌击到,那和尚凝神细瞧,也不躲避,白桓眼见要一掌击在他面门之上,才像回过了神儿似的,直挺挺的向后撤了开。
白桓一惊,没想到这和尚的步伐如此诡异,都没见他脚上有什么动作,身子就像僵尸般直挺挺的飞了过去。还没站稳,左脚地上一点,又飞也似的奔了回来,这一下当真是迅捷无比!
白桓没想到他在瞬息之间竟然完成了躲避和攻击的动作,身体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眼睁睁的看着他拳头朝着自己喉头击来。
唐青竹惊叫一声,眼见白桓要遭重击,腕子一翻,左手猛的一挥,全身暗器全向那和尚身上甩去。
那和尚只得收手应对暗器,一拂袖子,偌大的僧袍登时像充了气,将射出的暗器尽收袖底,同时说道:“好一招雨打梨花!且看我这漫天花雨又如何?说罢袍袖一甩,又将方才收拢的暗器尽数甩了回去。
白桓一看便知要遭,这僧人模样的恶徒这一甩,密密麻麻的暗器尽是破空之声,飞也似的朝着唐青竹冲去。这时更是容不得他愣神,一个健步便朝着唐青竹前面扑去。
唐青竹自幼在她父亲教导下修习暗器和毒物之术,深知这和尚的暗器手法不在自己之下,更没想到他是能把自己的得意绝技雨打梨花尽数接下又给扔了回来。
唐青竹脸上神色本来丝毫不慌,因为唐门虽说是善用暗器,武功也基本上都是以暗器为主,但江湖之上以暗器出名的门派远不止唐门一个,且各家之所长都不一样,所以唐门也有一套专门破解暗器的方法。
谁知道白桓这突然一下冲将过来,反而限制住了唐青竹的破解之法。唐青竹大声叫道:“白桓!别!”
可白桓这一窜却用尽了全身劲力,正好奔在了唐青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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