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杨和乾元二人匆匆赶到刘公公所处房间,乾元正准备敲门,余杨却从身后一把将房门推开,随后又站到了乾元身后。
刘公公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房门一下被推开,心里一惊,但神色丝毫不露,缓缓睁开双眼。
余杨一看刘公公睁眼,急忙说道:“哎呀公公抱歉!我师兄弟二人得知您有了杜五爷的消息,心中着急,我师哥一把将门推开扰了您休息,实在是太无理了!我替他给你陪个不是!”说罢笑着朝乾元眨巴眨巴眼睛。
乾元早知生性顽劣,只要是随他师父来到青城山上,必定是是被他闹的个鸡犬不宁。所以这会也不与他计较,向着刘公公一抱手,说道:“刘公公,我师弟生性顽劣,惊扰了公公休息,还望不要见怪。”
刘公公笑着摆摆手,“上次与余三侠攀谈许久,对这位小友甚是喜爱,怎么会见怪,好了,说说正事。”
余杨上前一步,说道:“不错不错,公公说有了杜五爷消息,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有好有坏,你们先听哪一个?”
余杨转过身看着乾元说:“师兄,公公卖了个关子,看您与公公熟络,我又怕说错话,还是您来说吧。”
乾元心里心中暗骂,“这个臭小子又不知道发什么疯,这个时候又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这些不着头脑的话。若是在这的是白桓就好了。”
余杨等了一会见他不说话,就用手肘碰了碰乾元,说道:“师兄,关键时刻发什么呆啊?”
刘公公见他们两个这样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摆摆手,“好了,算是老奴我关子卖的不是时候,探子来报,杜五爷的宅子,被人一把火烧了。”
余杨一听,面色大变,急忙问道:“那杜五爷人呢?”
“这就是接下来的好消息了,杜五爷虽然伤重,好歹是保住了命,现在已被我手下救了回来,多亏了药王谷的荆长青,现下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
乾元一拱手,说道:“好,多谢公公!”说罢朝余杨一摆手。
余杨无动于衷,而是继续问刘公公。
“公公,我还有一事不明。”
“余三侠但说无妨。”
“和我一同被抓的那些个同门师兄弟都去哪里了?”
刘公公笑了笑,说道:“余三侠是不是有些健忘了?那日如霜救了你,将所有囚车都搜了个便,除了你空无一人,都是鱼目混珠的章法。”
“哦!是吗!那在下可是糊涂了,这腰牌是我大师伯信物,如何在你这宅院找到了?”说罢从腰间抽出一物,重重地掷在地上。
见刘公公和乾元二人目光被此物吸引,余杨一个箭步朝着刘公公迈过去,同时手上使出大师哥初云子的得意武功鹤擒九式中最伶俐的一招鹰击鹤跃,直接拿向刘公公的咽喉。
余杨知道自己内力已经被化了个干净,乾元武功又高,自己内力尚存之时也不是他对手,更何况现在?于是全力攻向刘公公,赌上一把。
刘公公见他来势凌厉之极,不退反进,侧身躲过这一抓,随后右手一格一带一扣,这三下动作之间没有一点迟钝,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余杨只觉得脉门一麻,身子一软,再也没有力气挣脱得开了。
刘公公随后一发力,便将余杨一把扯过来,左手捏住其咽喉,这才将扣住他脉门的右手松开。
乾元急忙说道:“刘公公,手下留情!可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刘公公说道:“我好心收留二位,想不到二位竟然恩将仇报,余三侠,那日你身受重伤,我派人将你救回,你就这么报答我?”
余杨本想放声大笑,却发现自己喉咙管像是被一把铁钳扣着,根本笑不出来,只得说道:“乾元,你别装了,这令牌是我从你身上偷来的,你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早就和这阉人勾结!”
乾元还未答话,刘公公又笑着说:“哼,余三侠真不愧是余三侠,乾元道长,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姓余的师弟靠不住!”
乾元无奈闭眼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姓刘的,有时候我真想不通,你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睁大你的眼睛给我好好瞧瞧,地上的是什么!”
刘公公听他这么一说,往地上看去,不过是一块儿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黑色木板子,只是裁得像令牌模样,又加上余杨缠了两圈像是腰带的黑布,所以不太好辨认。刘公公一时语塞,恼羞成怒,手上的劲力又重了些。
乾元冷冷看着余杨,缓缓抽出长剑,问道:“师弟,我真不明白,放着这等安逸日子不过,为何非得寻死?”
余杨想要回答,可是刘公公的手收得越来越紧,乾元叹了口气,“让他说。”
刘公公手一松,余杨猛吸了几口气,加上喉咙刚才被捏的死死的,不由自主的咳了几声,眼泪鼻涕全都下来了。
余杨内力全失,和普通人并没有太大区别,呼吸一被扰乱,便很难得控制。
乾元见他这副狼狈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小余杨,我早就听师父说,丹辰子师伯四个徒弟里,你最是不中用,如今看来,却是如此,自己多少斤两也不知道,我看余三侠叫得多了,自己也晕了头了罢!”
余杨用力扯了扯刘公公的手,只觉得这手像干枯的树叉子,紧紧的钳住自己的喉头,一分一毫都扯不动,无奈之下只得清了清嗓子,吸了下鼻涕,说道:“师哥,我还是小瞧了你。”
“哼!那还承蒙余三侠看得起了?”
“我先以为,你…咳咳…你只是为了财富权利,抑或者,是为了报仇才委身在刘公公手下,没想到现在看来,刘公公还得听命于你!”
乾元“啧”了一声,说道:“说你不中用吧,你又……本来想念同门之情,削断你手筋脚筋放你一条生路,这下只得送你去见那十殿阎罗!”
余杨大叫:“慢着!”说罢一把扯开道袍,将一根长绳握在手中,“不怕死的就来,看看是你的轻功快,还是这神火飞鸦的火药快!”
乾元一愣,不知道那东西是真是假,不过既然他能说的出西厢房,应该是真的。
乾元虽然心虚,但丝毫不露怯,他细看了一眼紧紧贴在余杨胸前的黑色油纸包,说道:“小余杨,你是想和我们玉石俱焚了?不想知道你师父在哪了?”
余杨一听乾元说知道师父消息,心里一下慌了,“师父这么久没有消息,莫不是也折在了他们手里?”
就这么一下慌了神,乾元手执长剑一步便冲到了余杨和刘公公面前,举手一剑便朝余杨头顶劈落。
余杨眼见要被乾元长剑一劈两半,更由不得他再做犹豫,立即想用手去扯那引线,谁知道自己右手一动也动不了,原来刘公公见到乾元冲来,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把捏住余杨喉咙的手松开,双手擒住他双臂往前一送。
余杨绝望透顶,心想这下子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于是将双眼一闭,头一歪等着乾元的剑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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