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辰子见他不敢用苍星还招,喝道:“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有什么好顾虑的!”
余杨听得他说,便也不再忸怩,见他木剑刺来,便用苍星刀格挡,谁知这削铁如泥的唐刀碰上这把普普通通的木剑,竟然发出“铮”的一声,木剑非但没断,还与苍星刀硬碰硬的抵在一起。余杨只觉得虎口一麻,再也握不住苍星刀,便松了手。
苍星刀飞了两圈,笔直的插在地上。
丹辰子把木剑扔给余杨,说道:“小余杨,你看看这木剑的刃口儿。”
余杨拿过来一看,结果木剑的剑刃那里只是损毁了一小块儿。
丹辰子接着说道:“我以内力御剑,这木剑就成了陵劲淬砺的利刃。你师父原先就跟你说过,剑招和内力是缺一不可!你总是不以为意,这次了知道了?怎的你这次的内力还退步了这么多?”
余杨答道:“是,弟子谨记大师伯教诲!对了大师伯,我们这次可在山下吃了不少苦头。”
丹辰子“嗯”了一声,抬头问暮云子:“师侄,你这肩膀是怎么受的伤?小余杨,刚才我和你过手,你的内力几乎所剩无几,又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余杨和暮云子就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都告知了丹辰子。
丹辰子听完点点头,对着门外喊道:“雪蓑!”
雪蓑应了一声,跑过来问道:“大师伯,您有何吩咐?”
丹辰子道:“你去把你师父和丹阳子师伯都叫过来,说我有要事和他们商议。”
雪蓑应了一声,转头去了。丹辰子对余杨说:“你体内毒气确定已经清除殆尽了么?”
余杨点点头说道:“应该已经不碍事了,只是每每运气,左边肚子老是微微疼痛,但也没什么影响。”
丹辰子走过去拔起苍星刀,放在鼻边嗅了嗅,只觉一股微微的香味从刀身上传来。说道:“看来真是巨针蝎的毒性。”
说罢将苍星入鞘,扔还给余杨,又道:“我先给你师哥看看伤势,等你两位师伯来了,再共商对策。你先去找老吴看能否将刀上毒气祛除干净,你若喜欢用刀,我便将六合刀法传授与你。”
余杨知道刀法也是丹辰子最得意的武功之一,急忙叩谢。丹辰子笑着扶他起来,说道:“你和白桓二人天资聪颖,师伯喜欢的紧,若不是你师父横刀夺爱,我早已收你二人为关门弟子,还谢个什么劲儿,快去找老吴吧!余杨笑着应了一声,兴高采烈的跑了。
丹辰子又对暮云子说:“师侄,你脱下上衣,我来替你看看伤势如何。”
暮云子退祛上衣,肩膀处四个疮疤依旧清晰可见,因为肌复散的原因才会愈合的如此迅速。丹辰子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已无大碍啦,多亏了肌复散。内力经脉了可有受损?”
暮云子说道:“回大师伯的话,没有,近几日虽舟车劳顿,一有空便修炼鹤唳九霄神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大师哥和四师弟他们两个去了成都府,怕不会吃亏吧?”
丹辰子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把衣服穿上吧,放心,你大师哥的修为颇高,那些人估计也奈何不了他。只是他二人此去,却是太鲁莽了。”
说罢一个中年道人从外面进来了,暮云子见来人一身灰白道袍,目光如炬,扎成髻儿的头发已有几丝白色。那人走进看到暮云子,笑着对他说道:“暮云子师弟,你好,有一年没见了吧?”
暮云子急忙回道:“乾元师兄,你好!”
丹辰子对乾元说道:“乾元,现在初云子和白桓在成都府,你立即下山也赶往成都府去一趟,目前白桓被人冤枉说是屠村凶手。必要时配合初云子把白桓带回来。”
乾元说:“刚才我来的路上碰见了小余杨,他把情况大概跟我说了说,放心吧师父,弟子心里有数。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
乾元说罢拍了拍暮云子肩膀,说道:“好好养伤,这次武考咱们再好好打一场!”
暮云子回道:“多谢师兄了!”原来上次武考时暮云子曾对上乾元,本来暮云子认为自己毫无胜算,乾元的修为与初云子不相伯仲,而且剑法超群,是丹辰子最得意的弟子,但是他心中对胜负看得非常之淡,武考放水让暮云子晋级。暮云子却认为乾元有些看不起他。
武考之后,暮云子在回雾隐门之前去问乾元为何要放水让他,他对暮云子说自己无心胜负,而且觉得暮云子是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便想让他晋级。
乾元看出他来找自己心中或许有些不忿,觉得自己一厢情愿可能反而伤了他自尊心,于是应承他下次武试再对上会出全力比试。所以才有此一说。
话毕乾元便动身前往成都府,暮云子便在上清宫内等待两位师伯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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