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我不知道!应该就是你们说的灵幽吧,穿着白色衣服,头发很长的女鬼!”
男人沉吟了一声,说道:“你身体能撑住吗?”
其实他进来的时候看见容真然的样子有异,就猜到了。不禁更加同情这位姑娘,心里也更自责,她被换了魂,如今还碰到“灵幽”缠身,倒霉事都给装上了。
“撑不住也得走啊!这房间我哪里敢再呆啊!刚才要不是你及时进来,那女鬼就扑过来把我撕了!”容真然一想起刚才女鬼扑过来的那幕,就心有余悸,“不过,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啊?你们不是很怕这些吗?”
男人看她说话很是有趣,有些莞尔,答道:“确实,我国最怕也最恨这类,只是我比较特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离开,然后再细说。”
容真然猜想的可能是,就算这个人是王爷,把自己给救了,可那些人还是会怀疑自己,他救自己应该是出于跟醉容有些私人的亲密关系,力保下自己却也不能当做她是真的跟那些鬼神不沾边,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还会让这个王爷也扯上信奉鬼神论的危险里。
容真然尽管现在很混乱,有很多疑问,而目前能仰仗的人只有这个人了,有什么问题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他们叫你四王爷,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这么喊你啊?”
容真然见这人一点王族架子都没有,也就不自觉张狂了,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会介意自己刚才那些举动。
只见对方露出一脸歉意的表情,答道:“抱歉,是我疏忽了。我姓萧,名君谦,容姑娘不必那么拘谨像他们那般,我……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喜欢自己的这个王爷身份。”
萧君谦啊,倒是人跟名字一样,谦谦君子。
容真然见他露出寂寥的表情,心中笃定,王族出身的人果然都过得不好啊。亦或者说日子过得太好,除了没自由,荣华富贵尽享后也不知道世间疾苦,所以才这么容易伤春悲秋,说不喜欢当王亲国戚吧?
她倒不是愤青嫉妒,只是事实就是这样,过惯好日子不缺钱的人,是不会知道一日三餐都没法维持的人的痛苦的。
她费了好些力气才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给穿上,也不知道穿得对不对,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萧君谦看见她衣带都系错了,衣角七歪八扭,看起来很是滑稽。
他有些尴尬地指了指,说道:“容姑娘,你衣服……穿错了。”
“没办法,我不会穿啊。”容真然身体还很虚弱,被风一吹就觉得不舒服,她摆摆手,“这也不重要了,我们快点走吧。”
女子多爱美,见容真然这么不拘小节,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看她脸色苍白,几乎要站不住,也顾不得男女有别,问道:“可要我扶你?”
容真然认生,可她实在撑不住,毫不客气地搭上他伸过来的手臂,一把抓住,答道:“谢谢,麻烦你了。”
就像是有人先去通风报信了,他们刚走出院子,袁首府后脚就到了。他见到两人相扶着出来,脸上神色变幻,看他们的眼神都复杂了不少,心里猜想这两人肯定是有什么特别关系,这位王爷才会特地从君都赶来出面保人。
容真然的这件事确实是闹得大,很快就传到了君都里,京里的人极少听闻过这类事情,就一时议论纷纷起来,没想到正巧被在街市上走动的四王爷给听见了。
听他们说,一开始袁首府只是先把人关押了,后来百姓去闹得厉害,请来的幽师也说那人真是被灵幽附身,就张贴明文出来要处斩那妖女了,这才惹得这位四王爷上了心,跑来查看。
袁首府知道萧君谦到了南苑城,是诚惶诚恐地马上跑来迎接。虽说南苑城离君都近,也算富饶之地,可他自上任后,见过最大的官就只有巡察都使,王上亲兄弟这号的人物,他是想都不敢想到。
不过袁首府装孙子倒是装得勤快,心里还是对这四王爷多少有些看不上的,好好的王爷不当,哪怕是闲散游手的也没人会说什么,可却跑去拜师做什么“幽师”,这像什么话!只是他那位王上亲兄长也没说什么,随了他的意,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家臣官吏也不好多嘴。
现下见他又跟这妖女扯上关系,就忍不住心里那点心思,想在这位王爷身上抓到点错处。看他们在房中,孤男寡女说了好一阵,派人在门外偷听的人没听到什么,没想到这会儿就说要一起走,袁首府就马上赶来瞧看情况了。
“四王爷,这位容姑娘伤势未好,应当再多歇息调养才是,怎的这样快就要带她离开呢?”
萧君谦在外人面前,王爷架子自然端了个正,他沉声回答:“本王爷有事要赶回君都,自然该带她一起离开,袁首府不必太挂心。”
容真然听他把“挂心”两字说得重,心里觉得很奇怪,眼睛偷偷来回看了看他们。
这对话怎么感觉那么怪呢?这个袁首府对萧君谦的态度是恭敬,可王爷要走,还轮得到你一个小官质问?而萧君谦对其的态度也是……
她不免又想起刚才萧君谦说不爱王爷名头身份的话,或许他这个王爷,是真的当得不怎么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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