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年轻女子长舒了一口气。
齐元抬头看向齐楚:“姐?”
自己怎么瓮声瓮气的?齐元抬手摸了摸自己脸,发现鼻孔上还接着氧气。
“我怎么了?”
“没事了,现在一切都很好,额,可能你需要重新找份工作。”
齐楚拉着他的手,安抚道。
“图书馆……我……”齐元努力回想着,自己核对清单,然后……然后就是一束光,笼罩一切的光。
齐楚知道弟弟正在回忆,也没有出言,只是静静坐在旁边。
“你们图书馆发生了恐怖袭击,你被爆炸的余波重伤了。”
齐元听到这话的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老胡赚了,我亏了!
等等,恐怖袭击?余波?
齐元扭头看向齐楚:“恐怖袭击?”
“警察们是这么说的,不过好像只有你一人受伤。”
“哪有等人都走完了才搞恐怖袭击的?”齐元愕然道。
齐楚摊手:“好了,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反正警察已经确定了不是你做的。”
齐元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身体愈发沉重,世界愈发荒诞,但自己的姐姐依然是以前那个样子,不知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有水吗?”
齐楚站起身,环顾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哪里有水,随后问道:“要我给你倒吗?”
齐元脸都气黑了:“不用,你喊一声水,它就会飞到我嘴里来的。”
“好吧。”齐楚不情不愿地起身,给齐元倒了杯水,并缓慢喂到他嘴里。
“其实医生说你受的伤不重,你看你都没进ICU,我感觉你应该能自己倒水喝。”
齐元深知齐楚就是这样的性格,没再多说,转而岔开了话题:“我昏迷了多少天了?”
“一晚上而已,你要是想上班,我可以开车送你过去……哎呀,忘记了,你上班的地方已经没了呢。”
一晚上?齐元感觉有点头疼。自己没什么时间的概念,但是电影里昏迷不都是一睡就是十天半个月吗?
“你连夜赶过来的?”
“不然呢?好在木木这两天就在东市演出,这也没耗费我太多时间,你不用内疚。”齐楚摸了摸齐元的头。
我内疚?我内疚个锤子,你在想什么?
齐元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自己亲姐姐的楚言楚语。
木木是齐楚的丈夫,木苏清。他是知名的魔术师,而齐楚是他的助手兼妻子。
“咳,你回东市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你不看新闻吗?况且我们原计划也只是演出两场就走了,时间安排很紧的,不像你上班,从早摸到晚。话说你怎么周一晚还在图书馆上班的?你不是周三的晚班吗?”
齐元差点感动到了,老姐竟然知道自己的轮班,原来您老人家不大的脑仁儿里还有一小块留给了我啊。
“跟老胡换班了,老胡,就那个……”
“我知道,就那个陈未的男朋友!”齐楚抢答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齐元略感惊讶。
“你认识?”
“他刚刚和他女朋友一起来看你了,哦,对了,他们就住楼下,你要是愿意可以去串门。好像是他女朋友生病了。”
嚯,还了解的挺清楚,若不是躺着不方便,齐元一定要摆个扶额的姿势给她看看。
“你看你也醒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齐楚举手发言道。
“走吧,走吧,就让我在这病房里孤独的躺着,数数窗外的落叶过日子,直到老去。”齐元生气地扭过头,骤然发现不远处的床头柜上有一束花,花的下方是自己的手机。
手机!一幕幕场景浮现在齐元脑海中,他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看见的最后一幕:
手机的灯光照亮着一颗无暇的玻璃珠!
头上的纱布有点发痒,齐元下意识挠了挠,眼角余光中,他看见自己右手手心中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一个符号,更准确地说,是一团复杂的花纹,黑色的线条如同藤蔓般扭曲缠绕,围成了一个圆圈,而圆圈的中央则是一个鲜红的菱形,简洁凌厉的线条与外围的黑圈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我从来没有文身啊?
齐楚的恶作剧?她没这么无聊吧?
“你怎么了?”齐楚关切的声音传来。
齐元把手伸到齐楚眼前:“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你手里什么都没有啊。”齐楚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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