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上马去追,安静见此急了,拽着曾毅破旧的军服,“哎……带上我啊!让我一个弱女子留在此处那不是等死吗?”
这人,脸色蜡黄,穿戴的盔甲早已锈迹斑斑,裸露的衣袖更是破旧的带着补丁。
只是他整个人挺拔的身姿,贼亮的眼睛,看上去依旧神采奕奕!
这就是大晋朝的军队吗?
曾毅一想,对啊!好不容易救了,可别再死了!
他们打了一辈子仗,好不容易仗打完了,镇守在北方边境过几天安逸日子。
谁知老天爷这么不长眼,一场大旱,又引得一场灾民暴乱。
当将军知道,圣旨让他驰援冀州,镇压暴乱安抚灾民之时。
将军那是几夜都未合眼。
曾毅带着安静骑马,一路急追,等到下一个县,才遇到正在修整大军。
安静看着将士们所谓的修整,他们没有支锅开火,而只是吃着手里坚硬的粗粮饼子,就着水囊里混浊的水。
就连曾毅口里的将军,那个冷面肃穆的男人,也同样与他的士兵们吃着同样的食物。
安静想,这或许就是,大晋可以实现大一统的原因吧!
他们有一支,或者无数支这样令行禁止,意志坚定的英勇军队。
安静拿着手里的水囊,默默的走到了这个将军面前。
她看着眼前这个魁梧挺拔、朴实健壮的将军,他面色黝黑,整张脸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亮的惊人。
她打心里钦佩、敬重这个男人!
“喝吧!我不渴!”
左靖看了安静一眼,将水囊接了过去。
颠着份量不减的水囊,心中呲笑,怕是她喝不惯这水。
这女子,虽然一番灾民装扮,可是衣服确实崭新的,更重要的是,她双手纤细滑嫩,比她的脸都要干净。
这番作态,又不像是北方蛮子的奸细密探,因为他们不会做这么无脑的装扮!
此女,到底是何人?
曾毅凑上前来,“将军,马上就要到冀州城了,城外几万的灾民,还有其它地方的灾民在陆续的涌来。
陛下让我们安抚,镇压,务必将灾民阻挡在荆州,万不可让灾民涌入京城。
可是我们手中无粮,怎么安抚?
难道真要将他们全数斩杀于冀州城外。
那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啊!”
安静竖耳倾听,果然他们是为了灾民之事而来。
手中无粮?对啊!他们自己都吃得粗粮饼子。
左靖吃完手里的最后一口饼子,喝了一口水,“谁说无粮?冀州城内必然有粮。”
偌大的冀州,里面竟然一粒米都没有,谁信?难道城里的人都在靠仙气活着?
若是无粮,城中的百姓只怕早就涌入京城了。
死守?等死呢!
曾毅,“可是他们若不交粮,怎么办?那些可都是一些老贵世族。
还能强抢不成?”
曾毅看着左靖的眼神,显然就是他想得那个意思。
“真抢啊?”
左靖站起来拍着曾毅的肩膀,“你以为皇上为什么会派我们来镇压灾民?”
看着曾毅恍然的神情,左靖大声下令,“出发,冀州城。”
在他看来,镇压是假,抢粮才是真。要不然皇上就不会钦点他们这两位寒门将领来执行此任务了!
只怕,陛下在朝中筹粮也是遇到困难,所以才会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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