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马庆生这会儿说得好听,若不是这会儿知道了那福隆银楼的东家是李瑶,实际上马庆生该是很认同马有财的做法的。
马庆生平日里行事也强横惯了,真不怪马有财为马庆生办事久了有样学样,习得了马庆生的做事风格。
那门客知晓这点也不点破,毕竟拿人钱财为人办事,他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二老爷,那义阳郡主既然肯放人回来,事情必定还有回转的余地,否则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马庆生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马庆生可没少听自个的小妹说李瑶的事,马氏每趟回门可都是咬牙切齿的,能把他小妹逼成这样的小孩,马庆生可真不敢把李瑶当作寻常小孩看待。
若说李瑶放人回来报信的举动有所深意,也不是不可能。
“那依着先生看,义阳郡主此举是何意啊?”马庆生问道。
中年男子闻言心中暗自鄙夷,也难怪这二老爷至今就得了一个秀才功名,科举无望才不得已去经商了,这脑子着实不好使了些。
“二老爷,这得您自个去福隆银楼看看,义阳郡主怕是要同您谈判呢?”中年男子回道。
“我就这么过去?”马庆生顿时有点怂。
在他看来,那李家的人贼不好惹,这会儿义阳郡主怕是在气头上,他此刻上门岂不是上赶着送死?
中年男子见马庆生那副怂样,他垂下了眸子掩盖住了眼中的鄙夷之色,然后回道:“义阳郡主即派人来了,咱这没个回应只怕更加惹怒李家。”
“那那本老爷让旁人去行不行?我大哥在朝为官,那义阳郡主总不能那我大哥怎么样,我去求我大哥去?不然我去求三弟也成?”马庆生有些纠结地转了转眼珠,然后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中年男子暗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道:“就是大老爷和三老爷在朝为官,如今才不能去,只有二老爷亲自去对马家才是最好的。若是二老爷担心,可去找了老太爷商讨此事,老太爷平日里最是疼二老爷,有老太爷在外为二老爷周旋,想必不会出了大事。”
所谓旁观者清,中年男子此时看得明明白白的,李家和赵家的过节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这事不管是不是李家的圈套,如今马家落了把柄在李家手里,李家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不说马家的大老爷和三老爷愿不愿意为了二老爷顶包,就是大老爷和三老爷去了,该为二老爷求情还是该大义灭亲?
若是为二老爷求情,这等同官员包庇犯案家属,还多送了李家一条把柄,若是大义灭亲,那二老爷更没活路,所以这会儿只有二老爷自个去才是最好的出路。
马庆生见中年男子神情坚定,像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他不由一吸鼻子,老泪纵横地就去找爹了。
马老太爷的书房里。
“爹啊!您可得救救孩儿啊!”马庆生跪在地上哭唧唧地跟马老太爷说完事情前因后果,顿时抱着老太爷的大腿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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