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凝云冷眼看着众人,听她们这样说,却只笑道:“看来你们说不认可周妈妈的话了。”
这几个婆子便纷纷说道:“我们能管上府中花草全是太太心善,我们感恩尚来不及又怎么不足,我们都念着太太的好。只有周婆子有这样的心,可见她是什么人品!”
杜凝云便接着笑问道:“你们觉得我当如何罚她?”
“大小姐,她得了好处还嫌不足,您不如让她从此不让她管花草,看她还足不足!”
杜凝云闻言,似笑非笑的看向周福家的,笑说道:“你觉得如何?”
周福家的早已瞪大眼睛看向几个出主意的婆子,一副要发怒的样子,却又碍于杜凝云在上首,再加上旁边有彩环、钱嬷嬷等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周福家的不敢发作,只赶忙说道:
“大小姐,老奴是糊涂了才说出那些昏话,老奴知道自己错了,还请大小姐恕了老奴这一次吧!”
杜凝云摇摇头,叹道:“旁人犹可恕,但凭你往日行事,罪无可恕了。”
彩环也适时的说道:“您老人家能向方姨娘和小姐说出配不配的话来,便是没您早上说的那些昏话,伯府也断然容不下您了。”
周福家的听见这话,本就慌乱的她,立即就将矛头对准了彩环,连声斥骂道:“死蹄子你别贫嘴,我是知道你的。往日我女儿合了太太的心,胜你一头,你便暗恨我们一家,说些谎话哄太太厌恶我们。我告诉你,有些话不是我说的,我死也不认!”
彩环闻言,冷眼看着她,傲然说道:“我和彩雀都是夫人跟前的大丫头,谁能压了谁?谁犯得着恨谁?我方才说的话你也别急着不认,你往日里那般嚣张,多少大话都有人记得!怕你不认?”
周福家的被彩环这气势汹汹的一番话说的噎住了,赶忙抬头看向首位,想告状,却见杜凝云津津有味的看着她和彩环吵,实打实的看戏姿态。
周福家的顿时懵了。
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而杜凝云并没有什么意思,杜凝云只是单纯的在看戏,见周福家的看过来,才收了笑容,寒声道:“周妈妈,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种事还需要狡辩么?你既然敢说敢做,又怎能不敢当呢?”
周福家的呆住了,又听杜凝云说道:“你们一家去庄子上吧。”
周福家的听见这句话,只觉耳边一通嗡鸣之声炸响:“大小姐,你不能这样!我虽有错,但我女儿他们却是无错的。”
杜凝云无心和她吵,何况她身为小姐,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和一个婆子大吵大闹,她的体面何在?故而,杜凝云只看了彩环一眼,彩环便心领神会的再次站了出来,昂声道:
“周妈妈,你女儿没错你家人没错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么?要不要我去拿一拿你家历年的罪证,念给大家伙儿都听听!”
杜凝云闻言,似笑非笑的问道:“原来不止一桩一件么?”
“回大小姐,不止。”彩环毕恭毕敬的说道:“多年来她们也有贪墨之事,但她们不过是小贪,也未曾铸下大错,太太便一次又一次的饶恕了她们,却不想她们敢变本加厉!”嗯,主要是她们扣的全扣在庶出身上,夫人轻拿轻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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