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哼着对身旁穿着白蟒袍的男子道:
“水溶,你还好意思自封什么翡翠公子,本公主瞧你刚才可是看走眼好几次了罢?”
那白蟒袍男子正是现今北静王水溶,年龄虽未及弱冠,但已生得秀美如玉。
而说话的那少女,则是文德帝最宠爱的女儿,九公主。
按道理,九公主如今尚无封号,并不能在已封为北静王的水溶面前如此放肆无礼。
但谁让她是文德帝娇宠着长大的小公主,圣眷浓重。
所以就连北静王水溶在九公主面前亦是要小心讨好的。
水溶向来看玉极准,基本不会走眼,所以得了个“翡翠公子”的雅号。
谁知今天带着九公主来翡翠阁,遇上了林朔,就频频被打脸。
比如之前房有善那块木那石,北静王言之凿凿说那是块难得的玉璞,其间必有极品美玉。
谁知不过是块毫无价值的废料。
当时石头一切开,九公主就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步摇晃动不止。
水溶还安慰自己不过偶尔看走眼一次罢了。
谁知后来林朔每一块玉璞都看得精准不已,他说好的开出来必定有美玉,他摇头的必然是无价值的废料。
水溶虽然大多数也看准了,但比起林朔那种毫不出错的毒辣眼光,便相形见绌起来。
他不由得气得咬牙,手里捏着蕶苓香念珠的力气越发大,竟将那一串念珠给捏碎了,珠子“啪嗒”落在地上滚落起来。
九公主冷冷地觑了他一眼,娇气地从鼻子里哼了声,眼神越发不屑。
这时,楼下的大厅又传来真准喝彩之声。
显然那林朔又一次看准了玉璞。
那买到美玉的人自然也不好意思独吞,便让师傅切下一大块赠给林朔作为酬谢。
毕竟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这赌石之中的巨大暴利,可谓是令人无不神往,要不这翡翠阁也不会日日高朋满座。
九公主见状,勾唇笑道:
“水溶,只怕你翡翠公子的称号,今日就要彻底易主了。”
北静王冷冷地瞟了眼下面的盛况,招来随身侍卫耳语道:
“你去知会慕老板一声,再不出手她这店可就保不住了。”
“是。”侍卫恭敬地点头,朝着三楼走去。
此时,林朔正被众人簇拥着,他回头看了眼高处的雅间包厢,思索着:
“这翡翠阁入场费就要十两银子,那雅间里面坐着的,只怕身份更是贵重。”
在京城,一块瓦片掉下来都能砸到几个皇亲国戚的地方。
林朔不过是个巡盐御史的儿子,身份实在不够看的。
他看着那用夜明珠点亮的雅间,心里自然又是好奇,又有些探究的。
三楼厢房内,地上铺着绣着象蕉的地毯,摆在房间中央的熏笼缓缓燃着上好的水沉香。
慕莎赤着一双裸足,优哉游哉地翘在凳子上,整个人都陷在绣着金钱蟒靠背贵妃榻之中。
十六岁的少女头发里辫着金色的流苏,额间垂着一块鸡蛋大小的蓝宝石,精致立体的五官中又有一抹异域的风情。
她的衣着打扮均不肖中原女子,身披水红色纱衣,露出小巧可爱的肚脐,裸足调皮地翘在凳子上。
这时,屋外传来侍卫低沉恭敬的声音:
“慕老板,水静王殿下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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