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金银库房常年有二十个护院、三个班房轮流看守,拿取也皆要太太您亲自开条子,奴才怎敢有丝毫闪失?”
贾敏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府里的珍宝金银都没有遗失,王嬷嬷你跑什么?”
“只怕她是做了是比偷盗府里珍宝更为恶劣之事!”林黛玉冷哼道,粉脸含煞。
说完,她吩咐下人去打开那包袱。
“慢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其他人都避出去。”
只见个身材高大的阔脸男子走了进来,直鼻权腮,生得好一副官相。正是林朔的父亲,林如海。
他方从书房出来,刚入暖阁就听见了几人的对话,常年混迹官场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众人听到府里大老爷的话,连忙缩着脖子退了出去,还顺势将暖阁的房门带上。
整个屋子顿时只剩下王嬷嬷“嗬嗬”的粗喘声,像是个破了的风箱。
贾敏看到丈夫面沉如水,连忙温声道:“不过是些后院妇人的杂事,没得惊扰了老爷。”
她的面色有些不安,毕竟也是自己治理家事不力,才导致后院喧哗起来。
林朔好奇地打量自己的这个便宜父亲,又看到贾敏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暗道这古代女子地位果然不比现代。
这贾敏可是荣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如假包换的白富美,可嫁做人妇也还是要看丈夫脸色行事。
林如海倒没责备她,而是坐下来握住了妻子的手,吩咐心腹前来打开那个被水沾湿的木匣。
只见里面装着几锭金元宝和封被水打湿了的书信。
林如海的心腹是个清客秀才,拿过书信看了几眼,道:
“老爷,这字迹被水泡的厉害,实在是分辨不清了。”
林朔坐在黛玉怀中,抬眸看了眼那信纸,墨迹果真被水洇成一团。
王嬷嬷看到那书信被水浸湿之后,悄悄松了口气,哀求地看着贾敏。
贾敏和王嬷嬷相伴多年,主仆情深,见状不由地开口道:“老爷,既然这书信也湿了,不如把王嬷嬷松开来,听她辩解一二?”
林如海冷哼道:“咱们这样的家族,最怕的就是先从内里乱起来,你平日里骄纵这个老货也就罢了,今日可饶不得她。”
说罢,他命小厮给王嬷嬷拿了堵嘴的抹布,竟当着妻子儿女的面令人严刑拷打起来,势必要王嬷嬷吐出那信上的内容。
没成想,王嬷嬷这个老刁妇竟还嘴硬:“太太,你知我是个蠢笨的,大字都不识一个,怎知道那信上写的什么?”
贾敏见王嬷嬷被打的满脸鲜血,牙齿都掉落了七八颗,不忍道:
“你既不知那信上写的是什么,为何要收那金元宝?”
王嬷嬷含着满口鲜血悲痛喊道:“老奴是被那钱财迷了心窍啊,太太你看在我多年照顾您的份上,就饶过老奴这一回罢……”
这老货知道贾敏素来心软,便一个劲地哭求不已,却不知那林如海浸淫官场多年,早看穿了她那点把戏。
此时见到王嬷嬷还敢在自己妻子面前作妖,他站起身狠狠一脚踹在王嬷嬷的脸上,直把她踢飞了几丈远,嘴里最后几颗摇摇欲坠的牙也全踢落了。
贾敏见状吓得噤声不语,而怒气未平的林如海也知道如今证据被毁,怕是审不出什么来了。
这时,只听自己儿子奶声奶气地开口:“嬷嬷不知道,那就问嬷嬷儿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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