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曹六儿没料到自己一众兄弟的死活,在姑母面前不过换来轻飘飘的一句“认了吧”,相比而言姑母倒是更关心秦罗敷
“那傻子对那小丫头好像还不错,挺护着那小丫头的。”
“什么?”
大娘子脸色一变,将手中茶碗重重一掼,汁水溅了了一桌子,厉声道:“傻子还知道护着媳妇儿?
你难道是吃屎长大的,不知道我意欲何为?”
“可是……那傻子凶恶的狠……侄儿不敢……”
“你……”
大娘子恨不得上去扇这窝囊废两巴掌,怒骂道:“简直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活着也没什么用处,早点死了算了。”
主母一发火,所有奴仆全都吓得低下了头。
屋内一片寂静,空气似乎凝滞了。
正在这时,大管家拎着一个荷叶包走了进来,发现气氛不对,但是已经进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躬身道:“夫人,方才曹里正来了。”
“他来做什么?”
“他带着一个年轻人过来,给夫人送了这只野兔,说是那年轻人感激夫人成全他亲事,特来向夫人致谢。”
说着,管家恭恭敬敬的把那荷叶包在大娘子摆在了桌前。
大娘子闻言简直快要气疯了,她正因为这事生气,对方竟然还给她送礼物。
她抓起曹里正精心打理的荷叶包,便扔了出去,“这是故意给我难堪?
拿出去喂狗!”
“诺!”大管家知道自己拍马脚上了。
只听大娘子继续吩咐道:“把孙仲叫来。”
孙仲乃是当年占据南阳的黄巾军渠帅张曼成的手下。
后来张曼成战死,黄巾军四分五裂,被官军逐步剿灭。
孙仲带领几百人摘掉黄头巾,投身到陈府做了部曲,孙仲因为武艺高强,自然成为部曲头领,深受陈氏夫妇倚重。
不多时,身形瘦小,状如猿猴的孙仲走了进来,躬身施礼。
大娘子道:“我要惩罚一对得罪我的夫妻。”
“他们在哪里?在下这就派人去把他们杀了便是,”孙仲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道。
“不,就他们这么杀了也太可惜了。”大娘子神情冷漠的摇了摇头。
“明白!”
孙仲嘿嘿笑道:“那就把那男的绑了,让弟兄们当面侮辱他的女人。
然后把那女人送去青楼,千人骑万人跨,再把那男的腿打瘸,在青楼做龟奴,日日看着他妻子接客为夫人赚钱。
这样安排……您看还满意么?”
“你这安排好恶心,”大娘子咧了咧嘴,随即邪魅的笑道:“不过正合我意,只是……我毕竟出身于曹家沟,论辈分,那曹里正的确比我高一辈。
我不能驳了他的面子,让乡亲们笑话我忘恩负义。”
“这好办,”孙仲立即会意道:“就让兄弟们化装成流匪,夜里行事,保证谁也不知道这事跟夫人有关。”
“好……去吧,等明日回来,我必有重赏,”大娘子微微点头,心想从过军的人就是比泼皮靠谱儿些。
虽然眼前这孙仲只是黄巾军,并非官军。
“多谢夫人。”
孙仲问明要处理的人物和方位之后,退了出去,随即叫来了自己的弟弟孙季。
为什么安排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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