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道:“老奴既已整顿,岂能留下那些恶徒成为帝国毒瘤,白白损害天子名声。”
当今天子对百姓的重视,不在太祖之下。
他可不敢不把百姓当人,他要是不把百姓当人,只怕陛下也不把他当人。
三人秘密来到成国公府前,只是府邸被包围封锁,还未进行查抄。
抄一位国公府,须有圣旨。
锦衣卫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破坏这样的程序。
一旦不请圣旨而抄家,只怕抄了国公府,那接下来他自己的家也将步其后尘。
许显纯此时拿着圣旨,站在国公府门口,朗声道:“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奉命查抄成国公府!凡有反抗者杀无赦!”
朱纯臣站在朱红色的门内,凝望着许显纯愤怒道:“你好大胆子,竟敢查封本公府邸,本公到底犯了何罪?”
许显纯冷笑道:“有没有犯罪,你心里没有数?勾结东林,谋害先帝,后又想杀人灭口。
真当锦衣卫是吃干饭的?如今事发,尔反觉委屈。”
朱纯臣沉声道:“本公要面见圣!”
许显纯不屑道:“晚了,这是天子钦定的抄家旨意,别想着有人来救。这是谋逆大案,其罪最低也是夷三族。”
朱纯臣现在是真的恐惧了,原以为天子刚刚登基,会给与宽大处理。
现在看来天子已动了杀心!
他心里早已后悔自己贪得无厌,藐视皇权。
当皇权真正来临的时候,才知道皇权的可怕。
朱由检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冷笑不已。
以为与国同休的勋贵,天子不敢乱动,真是天大的笑话。
既然享受帝国无荣耀,享二百多年余荫,不思为国建功,却孜孜不倦地挖大明帝国根基。
这样的勋贵留着还有何意义?
“行动!”
许显纯一声令下,早已枕戈待旦的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见人便抓!
国公府家奴,也有反抗,不过都被锦衣卫就地斩杀。
朱纯臣肝胆欲裂地看着偌大的国公府,如今被锦衣卫查抄,心在滴血。
他反抗了,但面对来势汹汹的锦衣卫,反抗显得那么无力。
他希望其他国公能伸出友谊之手,拉一把,偏偏发出去的救援信号却无人回应。
没有等来勋贵前来相救,却等来锦衣卫拿着圣旨查抄。
朱纯臣现被两个锦衣卫拿住,然后站在一旁,目睹着锦衣卫从府邸里面一箱又一箱地抬出来。
初步估计,放在院子里那堆积如山的箱子,绝不少于五百万两之巨。
门外的百姓,看着里面院子中放着一箱箱打开的银子和黄金,金灿灿的亮闪闪的黄白之物,一众围观百姓露出了惊叹和骇然。
“委实未料一个国公家里,竟如此有钱。至少也有四百万两银子,加田地和商铺,绝不少于七百万两。比国家一年税赋还多!”
“不说其人谋逆,便是其人贪污和巧取豪夺,也要杀头抄家!”
朱纯臣面若死灰,后悔自己意识晚了,事先没有把银子藏匿起来。
现在家中财富全公之于众,在众目睽睽之下清点,这是要把成国公府办成铁杆的节奏。
天子这是要拿他这位国公开刀,以正视听。
许显纯看到如此巨大的财富,心里美滋滋的,他不是高兴可以贪多少,而是高兴自己小命保住了。
作为锦衣卫三号人物,他不怕勋贵嫉恨,只怕得不到陛下信任。
锦衣卫本来便是天子亲军,前几任锦衣卫都指挥使都忘了自己的本分和原则,竟敢与朝中大臣和勋贵沆瀣一气。
如今务必扭转锦衣卫在天子心中的地位,锦衣卫只能忠于天子,无惧天下任何权贵,这才是他们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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