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星啊，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咱们频道都只是在播放外购节目吗？”蔡洪问。

莫星不解，“为什么？”

“因为可笑的收视率制度，台董事会规定，如果一个栏目首期连1%的收视率都不能保证，那就得砍掉！完全不给栏目一点成长的空间啊。”

蔡洪点了一根烟，抬头呼出一口，像是回忆着什么。

顺着烟雾，莫星看到了墙明显的‘禁止吸烟’标志。

看来，蔡洪是想到了伤心往事，不然不会不顾这是公共办公区域而公然抽烟。

团队虽小，但规矩还是要有的。

他这是想靠抽烟来解忧。

莫星知道蔡洪想说的还有下文，所以他没有接话。

蔡洪又吸了两口，继续说道：

“我们也努力过，我们甚至照抄过国|外的一些优秀纪录片，但两个明明结构内容都极其雷同的片子，国|外那个，收视能到一点几甚至二，我们自制的，无一例外，团灭，你说可笑不可笑？”

“为什么会这样？”莫星问。

蔡洪哼的一声，“还能为什么？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呗！”

他叹了一口气，“哎，你以为老板真的像外界传的那样，跑来纪录片频道当闲云野鹤了？他正是看到这种情况，想帮助咱们扭转局面，所以才亲自挂帅！只有我们这些老人才知道，老板这是将自己的老脸都赌了啊!”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

“老板不是过来了吗？后来怎么就没有弄出一些自制的好片子出来？”

“这不是你来了吗？老板才过来挂帅半个月，就把你弄过来了啊，我现在觉得，老板真的是太英明了！”

啊？

敢情我就是那个救火的啊？

莫星顿时觉得一头冷汗，同时又感到压力山大。

关老爷子为什么把自己拉到纪录片频道这事，现在终于通了，原来如此！

老爷子把自己的声誉都赌，看来这个节目只许胜不许败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出去的几个人也都陆陆续续回了来。

“蔡总，莫老师，我回来了，审批已经通过!”刘晓汇报。

“莫老师，这是你要的带子，都是20年前的，从综合频道资料库拿的。”石汉满头大汗，放下一堆录像带说道。

“还有我这，莫老师，新闻频道的带子我也拿回来了！”刘杰后脚进来，怀里也抱着一个装满录像带的箱子。

“还有我们这！”后面跟进来的是剪辑师王仲和策划易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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