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执勤的学生路过七班门口皱了皱眉,利索的在检查表上写了个扣两分。
祝渺渺叹了口气,看样子下周一老周又要找她谈话了。
毕竟她是真的不会当班长。
眼保健操在欢快的音乐声中结束了,化学钟老师踏着铃声走进了教室,像是早就习惯了吵吵闹闹的七班,自顾自把教案放下,也没去管学生,在黑板上写起今天的上课内容。
钟老师已经四十多岁了,穿着颜色泛旧的T恤衫,下半截衣服被拴进了裤子里,这装扮好像是全国理科男老师的共同特点。他戴着眼镜,却依旧皱着眉,把书本往眼前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点了课代表的名字,让他去办公室搬昨天的化学作业。
化学课代表秦夜明接过老师钥匙一溜烟的冲了出去,真不愧是七班体育种子选手。阮沁从包里掏出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翻看着化学书,心思却不在书里,“哎哎,渺渺你知不知道过阵子我们学校就要夏日祭了?”
祝渺渺无聊的托着脑袋看阮沁吃苹果,“知道啊,前几天我还和其他班委商量着咱们班出什么节目呢,就是没商量出个结果。”
“就咱班这配置能出啥节目啊。”阮沁咬下最后一口苹果,把苹果核裹着保鲜袋丢进了垃圾袋里,“不过一想到夏日祭不用上晚自修我就好开心,还能看到帅学长嘿嘿。”
祝渺渺笑了,“你就会看帅哥。”
其实夏日祭的全称是夏日校园文化艺术节,当初第一届文化艺术节的主要负责人是动漫社的社长,“夏日祭”这名字也是从动漫社流传出来的,大家图方便,久而久之也就都这么叫了。与之相对的就是冬日校园文化艺术节,“夏日祭”“冬日祭”是禾高的两大重要活动,两者都是给学生提供才艺展示的舞台,而不同的地方在于“夏日祭”是以班级为单位出节目,而“冬日祭”则是以社团为单位进行演出。
这时秦夜明抱着作业进了班,利索的将作业分发下去,回座位时绕了道到祝渺渺桌前:“班长,老周让你下节自修课去一下他办公室。”
祝渺渺点点头,这时上课铃声刚好响起,化学老师清了清嗓子,“好了同学们我们上课了啊。”
运动过后又是枯燥无味的化学课,全班都昏昏欲睡,上课前还精神抖擞的男生此时已经睡倒了一片,祝渺渺撑着脑袋眼皮子也在打架,头一下一下的滑下去又抬起来,书上的笔记也歪歪扭扭的。墨水晕开了一片。钟老师看着这群学生,像是习惯了,皱着眉头选择性的忽略,“好那我们继续来分析昨天的作业啊,看练习册78页第3题......”
不知过了多久,下课铃声终于响起,祝渺渺实在是太困了,直接趴在书上睡着了,直到上课她才被阮沁喊醒。祝渺渺揉了揉眼睛,捋捋黏在额头的了刘海,出门去找老周了。
太阳渐渐归山,余温却依旧灼热。
祝渺渺一边计划着晚自修要完成的事情,一边加快脚步朝老周办公室走去。
老周是历史老师,高二历史组的办公室在行政楼三楼,祝渺渺走了很长一段路,又爬了层楼梯才到。
“哟,班长快过来。”老周摘下耳机,笑嘻嘻的招呼祝渺渺到他位置上来,随即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档案交给祝渺渺:“班长,是这样的,原来呢有个宁高的小朋友今天要转到14班,但是他不太想去重点班,所以就转到我们班了。”
“你把这份档案送到教务处,帮这位新同学把校服什么的领回来好吧,然后他人应该是今天晚自修那段时间到,到时候希望班长你去接一下。”
祝渺渺点点头,有些意外的是居然有学霸不想去重点班。
禾高高二十四个班,四个重点班,十个平行班。高一进来的摸底考试直接区分了平行班和重点班,随着高二选课的不同,班级又根据高一的综合成绩重新进行划分。宁高来的,竟然不愿意进重点班。
老周摸了一下下巴,“呃班长,我们班还有空位吗?”
“有的吧,之前后面就留了一个老师晚自修答疑的位置。”祝渺渺回道,“我让副班长先收拾收拾给新同学坐吧,本来那个位置用处也不大。”
老周摸了摸光溜溜的后脑勺,点点头,“行吧,那你先这样安排吧。今天晚上我正好要去开会,所以班里你管好啊。其他也没什么事了,你去领校服吧!”
祝渺渺答应着转身,没走几步老周又在后面补充道:“哎哎哎,还有那个艺术节的节目你们记得抓紧想啊,还有一个礼拜就截止上报了。”
“知道了!”
教务处倒是设在底楼,祝渺渺慢悠悠地下了楼梯,路过转角处的落地镜时停下了脚步。
镜子好像总会吸引少女的目光。
她在镜子面前站定,上下打量着自己。高高扎起的马尾让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朝气,白净的脸上驾着一副金框眼镜,镜框下是一双深邃的眼。刘海却是有些长了,覆在眉眼上,偶尔会刺痒眼皮。
祝渺渺撩拨了一下刘海,朝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祝渺渺不是个能让人一眼惊艳的女孩子。她的长相很普通,说好看算不上,但也不算丑。硬要说优点的话,大概就是皮肤生的很好,白皙透亮,这一点阮沁一直很羡慕她。普普通通的脸蛋,普普通通的发型,构成了普普通通的祝渺渺。
在外人看来,她和好朋友阮沁是两种类型的漂亮。阮沁是明艳张扬的美,是能让人一眼惊艳的女孩子,而祝渺渺不一样。她是那种低调内敛、小家碧玉的美。
阮沁总夸祝渺渺耐看,但祝渺渺却对自己的外貌并没有什么信心。
祝渺渺收回心思,继续向下走去。敲了敲教务处的门,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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