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李大娘让苏九和段瓒先坐,给他们各自倒了杯水,段瓒颇为有礼地道谢,还让李大娘去忙,不用管自己,倒是让苏九有些讶异。李大娘见此便去给他们俩做饭,至于汇报这几日千日醉的销售情况,则等下午刘管事来再说。
好容易等李大娘走了,段瓒才从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中解脱出来,说:“怎么样,我装得不错吧。”
苏九说:“呃,其实你没必要装,只是别摆你小公爷的架子就可以了。”
段瓒说:“不早说,还害我装成这副鬼样子,恶心死我了。对了,我看你叫她李大娘,应该不是你的亲人或者仆妇吧?”
“呃,她是我请来做饭的。”苏九摆了摆手。
“但我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仆妇吧,哦,我知道了,你看上的不会就是她女儿吧,以她的姿色来看,她女儿也不会差太多,你倒是好福气啊,在家里藏着这么个美人。”
卧槽,在这方面你倒是这么机智啊!苏九无奈地点了点说:“算你猜对了。”
“对了,你家还酿酒?”段瓒突然眼睛放光地说,“闻着味道就知道是好酒,快拿两坛来给我尝尝。”
苏九说:“两坛?给你喝一碗你就得醉!”
段瓒不信,说:“你小子敢看不起我,告诉你别说一碗,就是那两坛我喝下去都不会醉。”
苏九冲着段瓒摆了摆手:“得,你也别在这和我吹,先喝一碗,如果不醉咱接着喝,但如果醉了,我军营里的衣服就交给你洗了。”
“好!”段瓒一拍桌子,“就依你所说,但再加上一条,如果我没醉,我的衣服也归你洗。”
“一言为定。”说着苏九就到外面倒了碗酒进来,却惊讶地发现外面工作的这几个人竟然全是哑巴。细细一想却不得不赞叹李大娘想的周到。在大唐,科举制刚实行,会写字的人只是占少数,再加上不会说话,那么他们泄露机密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再加上他们平日的生活必定十分艰难,李大娘雇佣他们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恩惠,大唐的百姓是朴实的,在感激之情的作用下,泄密就基本不可能出现了。
这般想着,身旁却传来“咕咚”一声,把苏九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是段瓒喝了酒后,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都说了这酒劲儿大,就是不听,不过也好,以后的衣服有人洗了。”苏九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将段瓒搬到自己的住房去,“你妹,怎么这么重!”
待李大娘端着饭菜进来,看见苏九一人坐在屋内,不禁惊讶地问:“那位段公子呢?”
苏九两手一摊:“他喝了一碗千日醉,就醉倒在地,我把他抬回我那间屋子了。”
李大娘一边将碗筷摆好,一边笑着说:“这千日醉的确实容易醉,整个长安城里几乎都没有能喝三碗而不醉的。”
“哦,那赌局到今日还为有人破去?”苏九饶有兴致地问。
李大娘说:“自然是没有,不过到后来人们也见识到这酒的威力,来的人就不多了,我和刘管事商量了一下,就把赌局收了,改做卖酒的生意。现在这些酒全都是拿去卖的。”
苏九说:“如此甚好。却是不知这酒的价钱如何?买家又都是些什么人呢?”
李大娘说:“买家大多是一些酒楼,还有一些应该是各家勋贵府上的仆人。至于价钱么,我和刘管事商量了一下,定在了三十贯一贯,但在他们的争抢下如今已到五十贯一坛。可惜这千日醉的酿造太过费时,如今虽增雇了几人,但每日也只可产出二十余坛,根本不够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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