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小茶馆刚刚打开门做生意,准备迎来忙碌又充实的一天。
叶鸣坐在柜台后,正儿八经地当起了掌柜,而唐森已经完美融入了自己店小二的身份,正拿着一块抹布认真地擦着桌子。
此时,一个年轻女子急冲冲地走进茶馆,叶鸣连忙起身招呼道:“这位客官,你要点什么?”
女子长得二十来岁,容貌清丽,上身穿一件窄袖短衫,下半身穿着一条红色的唐裙,看衣着家境应该还算富裕。
那女子见着叶鸣,急忙开口问道:“掌柜的,降龙寺的高僧可在这里?”
叶鸣听得一头雾水,心想:“鬼知道谁是降龙寺的高僧,你要找和尚到庙里找去,来我这小茶馆干嘛?”
见叶鸣没有回应,年轻女子面带焦急地朝大厅四处张望。
小茶馆的大厅本来就不大,女子没费多大功夫就在大厅的一侧发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大脑袋。
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女子双手提着裙子就朝唐森跑了过去。
唐森本来正用力地擦着桌子上的一块陈年污垢,实木打造的桌子被他擦得吱吱作响,看着马上就要散架了。
突然一双手从身后伸了过来,一把扯住了唐森的袖子,吓得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谁特么的……”
受到惊吓的唐森愤怒地转过身去,正准备破口大骂,可是定睛一看,拉住自己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骂人的脏话硬生生卡在喉咙,唐森反应极快,马上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语气温和地说道:“这位女施主,男女授受不亲,请放开小僧的衣服。”
不远处的叶鸣又一次见识到了唐森的变脸绝技,不禁为川剧戏台痛失一个好苗子而扼腕叹息。
那女子使劲摇头,紧紧抓着唐森的衣袖不放,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唐森见状只能无奈地问道:“那不知女施主找小僧所为何事?”
“还请圣僧救命,小女子家里最近出了邪事。”女子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已经被吓坏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按理说遇到此事,贫僧本该义不容辞,奈何贫僧囊中羞涩,在茶馆掌柜那里欠了不少银钱,只能在此打工还债,此事恐怕是爱莫能助了。”唐森面露难色,眼睛却偷偷瞄着柜台后的叶鸣。
女子急忙说道:“圣僧请放心,只要解决了小女子家中的邪事,到时自有酬劳奉上。”
唐森闻言大喜,连忙朝叶鸣说道:“掌柜的,请假一天,贫僧要去做好事!”
也不怪唐森见钱眼开,毕竟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因为贫穷,他这个降龙寺的高僧也得屈身在这小茶馆当个店小二。
叶鸣见状摆了摆手:“大师不必客气,本掌柜为人出了名的急公好义,最是见不得咱们老百姓受苦受难,今天小店就关门一天,我亲自陪大师去看看,给大师打个下手。”
当然,这都是叶鸣临时想出来的借口。
没听见那女子说什么吗?她家里出了邪事,叶鸣从中闻到了功德点的甜美气息。
事不宜迟,叶鸣赶紧关上了店门,年轻女子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快步朝她家赶去。
在路上,年轻女子说起了她家的邪事:“两位可称呼小女子为周玲,我家住在城西的泥瓶巷,家父名叫周白,从事杀猪的低贱活计。”
“由于我爹的杀猪手艺尚可,城西那边的肉铺酒楼都乐意来我家买肉,所以生活虽然说不上富裕,但也算是衣食无忧。”
“可是前些天,我爹突然就病倒了,一直卧床不起,我专门请了郎中去看,那郎中说我爹是偶感风寒,吃几贴药就好了。我当时也没多想,每日就按照郎中的吩咐给我爹煎药,没想到药才吃了两天,我爹的身体就开始急转直下,在当天半夜就暴毙而亡了。”
“我爹的身子骨一直挺硬朗的,所以我怀疑是郎中的药出了问题,当时还专门请了仵作来看过,结果他也说我爹是病死的,我就没多怀疑,赶紧置办了棺材寿衣,在家中设灵七天之后,就雇了人打算抬棺去选好的墓地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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