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尝尝吧。”这些天,飞尘几乎夜夜来,总能给我捎来很多小玩意儿,好多我都未曾见闻。我原是见过些世面的,倒也被他哄得住,量是受用罢了。
我张嘴接过了他手里的桃酥:“这味道很特别,你从哪儿买的,我竟不知京都有这好吃的东西?”
“鸾安城这么大可也买不到这等美味,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说着用食指抹去了我嘴角的残余,还贪婪地摩挲着我唇瓣,又仅此而已。
“对了,飞尘,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家是做什么的?”我认真地看着他,期望能从眼中读取写信息,不论工商市农,我都不会在意,可看见的只有眼底偷着的冷漠。
“柒儿。到了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他拉起我,向院子里走去,“先把昨天的招式回忆一下,等一会儿我教你新的招式。”
我曾说练过些武,可终究不成气候,那夜见飞尘轻功了得,就缠着他受我武艺,连日来也颇有进步,许是师傅说的我,我天赋异禀。
我握紧了剑,屏气凝神,让身体随着气息而动。紫色的衣袖在素素冷风中纷飞舞动,犹如翩跹的紫蝶,青丝无簪,在寂凉的夜色里缠绵成髻,一动一静之间,招招致命。
“我的小柒儿真是厉害,但你要记得,要让剑随你,别去跟着他。”飞尘宠溺地拍了拍我的头,接过了我手里沉甸甸的剑,明明已是他寻来轻巧的一柄,还是有些吃力。
“是。”缓缓平息下胸口的起伏,我不自主地咧开了嘴角,心里念着那句“我的小柒儿”
飞尘伸手抚上了我的脸庞:“柒儿,你知道练武之人最忌讳什么吗?”
我握着他的手,有些微凉:“是什么?”
“是杂念。”
我望着他褐色的眸子,在这一片漆黑之中还亮得动人:“何为杂念?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常情,学武之人都是性情中人,又岂能漠视这情欲呢?”
他替我撂下被吹起的鬓发,朱唇微启,翕忽之间吐露出二字:“动情。”
我摩挲着他比方才温热的手背,却从心底里感到一丝丝的凉意,越是看着他,越觉得冷,直到全身冰凉无法动弹。
他见我神色有变,又笑了笑说:“放任情动,便有了杂念,有了软肋,怎能胜呢?”
我不敢笑,亦或太累了笑不动,就这般望着他浩如星海的眉眼,去体会何为软肋。
府里我看不见的墙角边有人开口道:“就这般放任他来去?”男子的声音低沉的吓人。
一旁身形较瘦削的女子道:“你又不是不知他是何人,况且爷早就得了信,说是随他去,他自安排,只要姑娘开心。”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道:“我们能怎么办呢?只求姑娘平安喜乐。”
“爷如此看重这女子,怎么又能忍受……”男子按住了手里的剑鞘,有些发怒。
一声低嗔打断了他的话:“箫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给爷找事,还有,要唤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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