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菀放开秋千的绳子,说:“没有,本宫原就是在等你。”
“走吧,到书房去。”苏紫菀离开秋千,往书房而去,兰雾紧随其后。
“这个月如何?”苏紫菀问。
兰雾单膝跪地,一本正经说:“娘娘,这个月不赚不亏,用您的话来说,这个月勉强合格。”
苏紫菀走至书桌前,坐于椅子上,看着兰雾沉声说:“起来回话。”
“是,”兰雾起身,恭身说:“因战事突发导致百香阁生意并不好,而后百香阁将所赚的银两悉数送去沧州,以及各地早前您吩咐下去低价收购的粮食,也一并运往了沧州。”
“大军捷报三日前传回都城,普天同庆,百香阁近几日才有了起色。”兰雾沉声说。
“嗯,你做的很好,”苏紫菀停顿了一下,说:“但是,这件事为何迟迟不曾与本宫说起。”
“娘娘恕罪,事急从权,奴婢来不及向您禀报,这才自作主张,请娘娘息怒。”兰雾惊慌,双膝跪地,五体投地。
苏紫菀看了眼兰雾,眼中只有无奈,上前去将兰雾扶起,兰雾受宠若惊,苏紫菀温声道:“本宫没生气,只是兰雾,下次若有这些事情,要与本宫说明情况。你这次的做法本宫可以不追究,但若有下次,定不饶恕!”
“不会有下次了!”兰雾眸中坚定,看着苏紫菀说。
“嗯,近日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本宫若是得空可以出宫,定然去店中看你。”苏紫菀眉眼带笑,看着兰雾。
“娘娘也要保重身体。”兰雾眸中担忧道。
“会的。你且退下吧!”苏紫菀回到书桌前。
“奴婢告退!”兰雾恭身行礼,离了雪院。
暗夜国,长公主府,后院。一青衣女子围着一男子打量,青衣女子身侧是一位着鹅黄色长袍的婢女。青衣女子缓步走至男子身侧,对身侧女子说。
“这便是夜容郡主从北虎营带回来的中原男子?”青衣长袍的女子围着男子走了一圈说。
“长得还可以。”青衣长袍女子评价道。
“够了!本郡主带回来的人何时轮得到你置喙!”
夜容手持长鞭,一身戎装,身侧是她的丫鬟琉璃,亦是一身戎装。两人刚从校场回来,夜容便看到有人在打量她的人,当即怒喝出声。
苏子钰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神,便已被带到了长公主府。紧接着,便被这两人打量,再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奴参见郡主。”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右手搭在左肩恭身参见。
“郡主回来了?”青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胆怯,却强装镇定。
夜容嘴角上扬,眼眸却是冷冰冰的,甩了甩鞭子,看着青衣女子说:“茗青,本郡主又手痒了呢,你说怎么办呢?”
“你!”茗青敢怒不敢言,死死盯着夜容。
“你什么你,”夜容一鞭子抽在茗青的身上,“你算个什么东西!娼妓之女,也敢与本郡主相提并论!”夜容又是一鞭子下去,打的茗青满地翻滚。
身侧鹅黄色女子扑身至茗青身上,为茗青挡着鞭子,她带着哭腔嘶声喊道:“郡主别打了,别打了,啊!”
夜容看了眼身侧的琉璃,琉璃会意,上前拉开了鹅黄色女子,夜容的鞭子直勾勾的打在茗青身上,无一人敢拦。
夜容早就看茗青不顺眼了,逮到机会便抽茗青几鞭子,若不是她父亲处处偏袒与茗青,何至于茗青有如此大的胆子!
夜容抽了几鞭子,心中舒坦,这才停手。走至苏子钰身侧,拉着苏子钰的手,一改之前的凌厉,温声说:“苏逸是吧,今后你就是本郡主的人了,若是有人辱你,打回去便是,本郡主替你担着!”
苏子钰眉头紧蹙,心中很是厌烦,作势要抽回自己的手。
夜容生来强势,自是不肯,攥紧苏子钰的手腕,不让苏子钰挣脱。
苏子钰几次都未曾挣开,心中腹诽,她有武功!思虑再三,苏子钰不再挣脱,既然这为郡主待他如此这般,他何不顺势而为,早日与沧澜取得联系。
地宫的地牢不似诏狱,在这里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这地牢中早已不知被多少鲜血染过,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
玉禾转醒发现自己被关在地牢之中,伸手不见五指,阴暗、潮湿、呼吸间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令玉禾瞬间清醒。
玉禾看着这四周,心不住的往下落,她能活着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黑暗中一女子沉声说:“玉禾,先皇之事你知道多少,速速招来,可饶你不死!”
“你,你是那个姑娘,不,你究竟是谁?你不是王爷的人!谁派你来的?”玉禾大惊,她能活到如今这把年纪,自是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
“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楠初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黑暗中楠初身侧点亮了一跟蜡烛,飞刀被楠初放在蜡烛上烤着,玉禾看清了楠初的模样,和她身后的黑衣女子。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必死无疑,不如带着秘密死去,一了百了。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想法,”楠初停顿了一下,将飞刀翻了个面继续烤。
她的声音陡然一转,软糯糯地说:“那么我的建议是,想死在这里可是很难的哟~”楠初眼眸冰冷,手中飞刀应声飞出,直直插在了玉禾的大腿上。
“啊~”豆大的汗珠顺着玉禾的额头、脖颈留到了衣衫里。
她撕声大吼:“老奴此生,绝不背叛主子,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楠初低声说。
身侧的黑衣女子低声提醒说:“初姐,主子只给了三天时间……”
楠初余光撇了眼身后的黑衣女子,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说:“放心,不出两日,定让她开口。”
“我让你办的事情可办了?”楠初反问。
“初姐放心,早已办妥。”黑衣女子恭身说。
“嗯。”楠初再看了眼玉禾说:“一会你就能看到你的好儿子了,像我这么好的人,自然会让你儿子来陪你走这一遭的。”
“你,”玉禾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只狠狠说:“你休要诓我!”
“哦呦,我好怕啊!”楠初又扔出一把飞刀,这次扎在了玉禾的左手手腕上,玉禾这只手只怕是废了。
“说话还这么大声,看来还是不行嘛。对称一下,右手手筋也断了罢。”楠初说出的话好似家常便饭一般,毫无波澜,言罢又一记飞刀扎了过去。
玉禾已经痛到失去了感觉,她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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