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你41
莫愁一入江南便在暗处这也是防着真遭遇不测连个后手都没有。此刻,她看的却而些着急龙儿的功夫自己是比不上的但她手未免太善。
用什么白缎呀赤橙黄绿青蓝紫随便哪个往上招呼压根就不用留手的。
龙儿的彩缎那都是特殊材质做的,具体是什么材质连她也不得而知。是几年前姑姑给龙儿的,据说是天山产的一种冰蚕的蚕丝。这些冰蚕以食特定的u虫而活。吃不同的u虫,吐出不同颜色的u丝。用此等丝制成的缎子,比丝绸缎子还柔软轻薄,但却刀割不开斧劈不裂便是火也烧不烂偏还u性不一端是邪门。而龙儿自己是服了解药的那玩意于她无碍到了别人身上,那便是最大的杀器!
这么长时间,便是她也只见龙儿用过一次便是龙儿在林子里用几头狼练手的时候见过,但其他时候还真没见她用那样的东西出过手。当然了也很少有叫她出手的机会。但遇到这种一上来就要人命的人何必留手。
她把毒针都已经攥到手里了,就怕救援不及。
那边龙儿却已经从车中下来了,手里的锦缎连动……可那女人似也不是泛泛之辈,冷笑连连,三两下之下,竟是挣脱出来。只是还不待起身,杨过的剑已经到了跟前了。莫愁这边才放心,却见那绿衣姑娘蹭一下冲着杨过的剑而去,这姑娘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偏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要替地上那女人挡剑,杨过这一犹疑,瞬间收手,便叫地上那女人抓住了机会,嘴里不知道吐出什么,冲着前面那辆马车而去。
莫愁大惊,那是姑父和恒儿所在的马车。
她正要出去,却见阿丑毫不犹豫的挡在了马车后,那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射中了阿丑的肩胛,一股子血花子直接给冒了出来。
阿丑会武功,武功还不低。只身上的蛊不能动武,一动武便会活跃起来。可便是能动武,可遇到如此劲敌,她也是抵挡不住的。以身来挡,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龙儿大怒,再也不顾其他,袖子里飞出一紫中带黑的细缎子,朝对方打了过去。
却不想这女人瞬间拽了一个离她不远的丫头扔了过去,回过头却瞥见坐在车里的四爷。这么眼神一对上,她便不由的道:“原来是你!”说着,便呼啸一声拔地而起,一手拽了之前说话的中年男人,一手扯了依旧倒在地上的绿衣女子,瞬间远去。
龙儿要追,但看见已经追去的莫愁的身影,就停下步子,一边朝阿丑走去,一边问他爹:“您还好吗?没惊着吧。”
没有!先看那丫头吧。
今儿是暂时走不成了。
伤了阿丑的,是一个不大的枣核。四爷就确认了:“原来是她!”
谁呀?
早些年,在寨子上,确实是见过裘千尺一面,当时他一直没说话,处理那事的是桐桐,这都是多少年的旧事了。如今,尹志p和柔儿的女儿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而这裘千尺的姑娘,也已然是长大成人。没想到,只一面之缘,这女人倒是记得清楚。只是不知那女人跟公孙止好好的,怎么会练出吐枣核的工夫来?
这么个想法也是一闪而过,他先扭脸教训龙儿:“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妇人之仁,往往先陷自己于绝地。你看你娘做事,何时拖泥带水了?”
凡是打不过的,便绝对不跟人交手,总能跟对方处好关系,不管是动之以情,还是诱之以利,也每每能缓解危局。遇到不讲道理的,别的先不论,别管光明正大不光明正大,制服了再说。总比把自身放在危险之下要好的多。
龙儿有些羞惭,低头应是:“再不会了。”
实在想不到,一个带着家人……家人的武功明显又不如何,还有一群不会武功的下人。她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人一上来便对着毫无关系的人下杀手。谁能想到?半点顾忌都没有。
世上哪有这样的神经病。
恒儿撇嘴,心说,江湖人脑子就没正常过。
杨过就问四爷说:“师傅认识她?”
连完颜康都好奇,他是真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对方那武功,却有些眼熟:“像是铁掌帮……”
“嗯!”这就是要注意的,四爷说龙儿:“当年的裘千仞……”
龙儿想起来了,裘千仞被娘种了生死符,如今人还关着呢。可以说,自家跟这裘千尺也算是仇人。
她此刻是真后悔了,当时真就不该有丝毫的犹豫的。
如今,既然对方知道了爹爹的行踪,只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现在只能等着,等着莫愁带回来的消息了。
甚至,她都不敢叫爹爹和恒儿单独在房间里呆着,愣是要了内外间,叫完颜康父子住在外间。
四爷实在是无奈:“不至于的。”那裘千尺暂时不会回来的,那女人又不是傻。况且如果那男人是公孙止,那这两口子当真算是貌合神离了。中间下个蛆叫他们自相残杀然后老死绝情谷算了。
结果这个想法在莫愁回来之后彻底泡汤了。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公孙止,一个是公孙绿萼。
莫愁气的什么似的:“没见过这么无情无义的女人,扔下丈夫和女儿说走就走。”
公孙止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一路上就盯着莫愁瞧,如今又多看了龙儿两眼。龙儿一直也不以真容示人,但却真真好身段。此人倒不是一副猥琐的样子,看美人人家就是看美人,光明正大的,坦坦然然的看。那公孙绿萼受了些伤,还在昏迷之中。公孙止一看到屋子里的人立马整理仪容,很有几分风度的行礼:“在下绝情谷谷主公孙止……”
因着裘千仞的事情,因此裘千尺也一直没怎么露面。这绝情谷更没有在朝闻阁的排榜上出现过。十余年了,江湖上也早就改了当初的面貌。如今的高手,大帮派,言必称朝闻阁如何如何。一个在朝闻阁那里都没有名头的绝情谷,杨过真都不曾听过。
但是龙儿在朝闻阁的编外册子中倒是见过的。
这个绝情谷拢共也没多少人。不过是主子带仆从,不太在江湖上走动。这个公孙止于江湖上更是没什么名号。他的妻子也无人关注究竟是什么人。她注意到这个绝情谷,还是因为湘西这边出了几起离奇的案子。每隔上一段时间,附近就会有妙龄女子失踪,一次失踪的人数三个五个不等。一次两次她不会在意,下面的人也不会将其归拢报上来。奇怪的是这种事每年都有,有时候一年都不止一次两次,这就很奇怪了。这案子初始的时候,是在十多年前了。后来,那边的百姓都开始祭祀山神,说是山神发怒了云云。以后,连官府也不管这事了,统统归为山神或是山中妖孽作怪。这种事被列为奇谈送到自己手里。当时特别备注过,那里的所有江湖门派都在其中,唯一一个没听过名字的,就是绝情谷。之后她也叫人专门收集资料了。那就是一个关闭山门不与外界有太过瓜葛的地方。仗着山谷里一种u物得意保全的小门派。
却真真没有想到,这公孙止的妻子,是当年湘西第一大帮的帮主裘千仞的妹妹裘千尺。
“放了吧!”四爷就说。留着这爷俩干啥?路上不够麻烦的。
莫愁只愣了一下,就不反驳了。姑父做事,那总是有目的的。
可公孙止不乐意呀:“诸位要去哪里?在下对这一带还算熟悉……只要肯带着在下走,叫在下上天入地都行呀。”说着,不等众人问,就迫不及待的说起了他的妻子:“要是放在下回去,我会被那毒妇折磨死的……”
谁耐烦听他啰嗦,四爷作势要起身,那边莫愁干脆利索,一个手刀过去,直接把公孙止给砍晕仍在一边了。
然后也说龙儿:“下次再不干净利索,朝闻阁就该换人了。”
知道知道!知道了!
第二天一行人便启程了,至于那父女,被留在客栈里。
公孙止摸着被敲过的脖颈醒来,一问小二,才知道那一行人早离开了。他顿时顿足而叹,那个带自己回来的姑娘,才真真算是佳人。而自家那个恶妇算什么!给那姑娘提鞋都不配。
更要紧的是,那恶妇并不是那姑娘的对手。才几个回合,便扔下自己跟女儿跑了,那便是那姑娘的武功定是胜了那恶妇许多才是。
这些年,受那恶妇的气受的还不够吗?
正寻思呢,门啪一下被推开了,进来的可不正是那恶妇。
公孙止脸色一僵,瞬间又扬起笑脸:“夫人,你来了?”
裘千尺左右看看:“人呢?”
公孙止只做不知她究竟是问谁,就朝床上指了指:“绿萼在那!”
“谁问她了?”这么说着,但到底是朝床上瞥了一眼。随后又上前去,搭在女儿的脉搏上查看了一下,见只是昏睡,别的倒也还好,便收了手,扭过脸来,对着公孙止就骂:“废物,连女儿也护不了。”随即又问:“那些人呢?”
公孙止低头,却不敢露出不满来。反倒是颇有几分情义绵绵的样子,“为夫担心夫人,不免跟他们理论了几句,谁知那些人十分强悍,直接将我打晕了,刚醒来夫人这不是就来了吗?”
裘千尺冷哼一声:“算他们跑的快。”说着,又皱眉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儿,到底没说马上就走的话,随即坐在屋里的圆桌边上,又骂公孙止:“傻愣着做什么,端热茶来。叫小伙计上饭。”
公孙止应着,麻溜的出去了。
叫了小儿,要了吃食。那走廊里有炉子,也放着茶壶,想要自己添水自己倒去。
公孙止把茶都泡上了,随即手却紧紧的攥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低头,看向腰里的荷包。那里放着的是出门防身用的药粉,再低头看看靴子,靴子里有bishu,淬着蛇u。
随后他又四处看看,带出来的下人早就跑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里没有一个人是认识自己的。
他赶紧将荷包打开,小心的点了药粉进茶里,怕那恶妇闻出味道来,又找小二,买了山楂、薄荷、冰糖等等的东西,一股脑的泡到茶里,这才端着进去了。
茶倒出来,不管是颜色还是味道,都奇奇怪怪的。
裘千尺闻见那味儿,便呵斥说:“你这都放的什么……立了秋了,你竟然给我喝薄荷茶?”
公孙止一脸的无措:“……薄荷醒脑,我怕夫人困了……要是不喝……我这就倒了……”他心里真是害怕了,要是叫这女人知道这里面有u,当真会杀了自己的。于是,端着茶壶就出去,半点都不敢犹豫。
可正是这副不犹豫的样子,叫裘千尺喊住了他:“行了,拿来吧。”她本也没想到这个窝囊的男人会害她。在她心里,她是一天也没瞧得起这个男人过。
公孙止一愣,小心翼翼的将茶壶捧进去,给斟了茶,却不敢递过去,只道:“夫人喝茶,我去看看女儿……”万一被发现了,有女儿在手,她不敢太过的。
谁知道裘千尺一点也没防备,薄荷的清凉叫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确实是渴了。这一天一宿,都没吃没喝了。她端起来就喝,眼看半杯茶喝到肚子里,公孙止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一丝快意,随即起身,朝裘千尺的背后走去,此时,裘千尺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可尤自不觉得是公孙止下的手,只以为是四爷一行人压根就没走,躲在暗处算计她呢。端着茶杯的手开始抖了,浑身的力气像是一点一点在流逝一样,她问说:“你这茶从哪里端来的?”
公孙止的脚步一顿,心里一松,面无表情的从背后靠近裘千尺。他的语气温和,透着无尽的耐心与情意:“可是有哪里不妥吗?”他的慢慢的俯身,从袖子里靴子里掏出匕首,嘴上却问说:“给我看看……我从外面走廊里的水壶里倒出来的热水……”
“猪脑子!”裘千尺扶着桌子想站起来,不由的踉跄了一下又倒下。
公孙止喊了一声:“夫人……如何了?”他一边扑过去作势要扶,一手确实是按住了对方的肩膀,拿着匕首的那只手,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朝着裘千尺的后心扎了进去。
而此时,床上的公孙绿萼醒了,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然后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娘小心”
一声娘出声,叫公孙止的手一顿,裘千尺本能偏了一下,但她这会子力气全无,哪里逃的了?
公孙止的匕首到底是插到了裘千尺的后背,只是位置稍微偏了一点点。
裘千尺喘着粗气,一脸冷冽的回头看着丈夫。而公孙止的手却在抖,想要拔出bishu再来几下,却发现不能,也不敢了。公孙绿萼已经从床上起来,挡在她娘的面前……公孙止也怕那点散功散的u被裘千尺逼出来之后会对自己不利。至于那匕首上的蛇u,只要没伤到心脉,对方未必一定会死。
一击不能致对方于死地,那此地就不能久留了。他看着绿萼,便道:“孩子……她虽是你娘,但生性歹毒阴险……你想想那些无辜而死的婢女……她手底下的无辜人命得有多少?如今,我跟她恩断义绝,从此再无瓜葛,你也已经长大成人,为父也了无牵挂了,你自己以后要以自己为念,再莫要做出为她挡刀当剑的蠢事……今日一别……好自为之吧……”
裘千尺闭着眼睛运功,嘴上却道:“女儿……你要是我的女儿,就杀了他……”
绿萼看着父亲要杀母亲,又被母亲逼的要杀父亲,早已经无所适从,公孙止却麻溜的出去,去后院牵了马,翻身而上,打马便走。
莫愁这才从暗处闪身出来,朝那母女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嘴角勾起,轻轻一笑。
姑姑当年叫自己发誓,言说非大恶之人不可杀之。如今,她倒是觉得,大恶之人,为何一定要杀了呢?叫他们在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中度完余生,才是最大的惩罚。
比如那裘千尺,那些失踪的女孩都是她的杰作。掠劫而去,便又因为一句夸赞而被虐杀,这样的人,怎么折磨都不为过。
那茶里,又哪里只是化功散呢。小二端过去的薄荷、山楂、包括那冰糖,都是加了料的。往后余生,那恶妇的骨头便会一点点软去,浑身上下,如一摊烂泥一般。若是跟蛇似的能爬动着练出一身绝世武功来,那也是她的造化。
可便是练出来了,该报仇的对方也是公孙止,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奔着公孙止离开的方向而去,虽然裘千尺不是什么好人,但公孙止更不是好鸟,明知道他老婆是什么性情,夸奖人家姑娘的话还是想说便说,可见,并无半点慈悲之心,对那些枉死之人,也全无一丝的愧疚。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因此,这凶手,他便是其一。
可这追了出去,往前追出了十多里,却只见了公孙止的马,却不见公孙止的人。四周看了看,一点踪迹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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