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天下不兴免费的午餐。
依陆离的性子,不可能让一字马在自己家里白住,毕竟咱们判官大人还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着呢。
“小七啊,你先别急着高兴,我不是做慈善的,你住我那里可以,但你得每个月给我交租金,按着京城现在的物价,这单门独户的院子,一间房一个月怎么也得七八贯钱,你大可以去打听下。我这人心善,给你打个折,五贯钱,别说我不照顾你,怎样?”
七娘想了想,最终狠下决心,点了点头。
陆老板乐了,一个月五贯钱,一年就是六十贯。
要是把院子格局重新归置归置,盖上几个大间,凑十个厢房出来,一年光收房租就得六百贯钱。
两年就是一千两百贯,五年三千贯,十年六千贯,银钱兑换比浮动在一千钱上下,折算成雪花纹银那就是……
陆离翻着眼睛,掰着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
嚯嚯,老子赚的很!
照这样下去,离太安城首富的位置就不远啦,我果然是个万中无一的商业天才!
老秀才就不行,只知道给人代写书信啥的。
靠笔杆子写东西赚钱死路一条,这千古不变的真理你就不懂吗?
……
嫌一字马在一旁看着糟心,陆离大手一挥下了逐客令。
口算、心算、方程式,九年义务教育的数学知识全用上了,判官大人最后也没算出十年能攒下多少银子,够不够娶上两房媳妇的。
这时候,几个狱卒揉着太阳穴来巡房了。
晚饭时候,原来的同事老邢带了几坛酒过来,哥几个一时没忍住,多贪了几杯,这酒不错,就是后劲大了点,都喝断片了。
还好一切正常。
咦,这个牢房怎么没上锁?
几人大惊,腾一下就醒酒了,难道真有不怕死的来劫狱?
狱卒伸头往里一看,没事,那小子躺在床板上,没心没肺睡得正香,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老子要发财了”的梦话。
这种傻子,见多了。
……
晨光熹微,五气朝元。
昨夜就没怎么消停,一大早又被狱卒的吆喝声吵醒,陆老板有些不高兴。
数钱数得正开心呢,被打断了,搁谁身上不烦?
狱卒一开门,嚯,这一屋子味儿。
酒味,肉味,还有一股子窜脑门子的臭脚丫子味,狱卒差点没憋过去。
昨夜,冰火两重天洗筋伐髓,陆离身上出了厚厚一层的油污,衣衫尽透,身上从里到外早就臭不可闻。
也就是他自己闻不出来。
可怜那菜鸟刺客窈七娘,硬是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
……
昨个儿,国舅爷刑场监斩被刺杀的事,就像一阵旋风传遍了京城。
宰相李林甫先是抚须大笑,后是皱眉大惊,接着来回踱步如同热锅蚂蚁,最后一拍大腿,招呼下人备轿,老爷我要亲自去看望国舅爷。
娘的,就现在这朝堂局势,杨龟孙出点事,所有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本相爷派人刺杀的,这事得赶紧地说清楚。
你说你这刺客,就不能下手狠点,来个同归于尽啥的,太让人失望了。
杨国舅麾下的这帮子官员则一个个咬牙切齿,扬言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刺客都揪出来。
省吃俭用好不容易贪了点银子,刚上了贡,万一国舅爷死了,这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了。
这刺客真心招人恨呐。
杨国忠中规中矩地招待了林相爷,两只老狐狸面和心不和地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片汤儿话,一个告辞,一个慢走。
应付完来看望的大小官员,杨国舅乐歪了嘴,嘿,又进账了不少银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