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喔...我叫陈同。”
“同者,四海归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有所依少有所养之意,当真好名。”
“有吗?”陈同情不自禁的咧嘴笑开了花。前世他无父无母,这名还是他在孤儿院时为了作业本名字好写一点,自己随便查字典取的。
原本他是想叫陈一、陈二或者陈三的,只是老院长不许,他才查了这么个念着顺口笔画少,又稍微正式一点的名。
“曹某确见小兄弟不似恶徒,只是...小兄弟你也看到了,此时曹某同为阶下之囚,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为小兄弟伸冤?”
咳!~
陈同自然不能告诉曹操:你别怕,一会陈宫就会过来放了你。
不然还不被人当成了什么未卜先知的妖孽。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装惨卖可怜,博得曹操的好感,然后别个越狱的时候自然会将他顺便捎出去。
于是乎,各怀鬼胎的二人三言两语之后就是一副相见恨晚哥俩好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色渐暗。
夜将三更时刻,牢门突然从外打开。
只见一中年文士打扮模样的人手捧一罐蟋蟀还在簌簌作响,一脚踏进了隔壁曹操监牢。与此同时,曹操、陈同二人才停止了尬聊。
曹操望见来人,冷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
也不知是真的不耻与其为伍,还是逢场作戏装作一副慷慨赴死的义士模样:
“呵,陈公台,夤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陈同一瞧,便知做戏的机会来了。
使劲扯动着铁索,爆喝道:“那厮狗官!莫要动我兄长,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否则等我出去,打爆你的狗头!”
曹操、陈宫齐齐后退一步,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实在是因为陈同搞出的动静太惊人了些。
铁索末端勾连墙壁之处,竟在这厮的拉扯下一阵摇晃。
其声入耳犹如平地炸开的旱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就连陈同自己也吓了一跳。
声音还是自己的声音,手臂好像也是自己的手臂,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陈宫此时哪里还顾得拿名士的架子了,赶忙放下蟋蟀罐子,冲曹操拱手道:“孟德兄,还请暂且安抚这位小兄弟,宫此来并无加害之意,稍后与孟德兄细细分说。”
曹操眼睛都直了,惊异陈同勇猛如斯的同时,不由心头大乐。
这是他头回感受到有个猛士傍身的迫切性。
没看如今他虽为阶下之囚,陈宫贵为一县长官还要与他客客气气说话?
若无陈同这样一番作为,这种待遇他是无论如何也享受不到的。
心中更加打定主意,只要能安然出了中牟县,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得将陈同拴在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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