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里,在睡觉之前,何苦左思右想,最终提笔写下了两份文件,一份是关于机修分厂试制新型轧机期间暂行加班条例的决定,另一份是关于机修分厂试制新型轧机期间暂行加班条例的通告,打算明天让刘峰盖章贴到翻砂车间。
这两份文件清晰的阐述了本次加班的原因、期限以及限定人群,并强调了本次项目结束后,正常情况下不提倡加班的立场。
其实对于加班何苦起初也是不愿意的,但实属无奈,既然是赶上了军方订单,那他就有了别的想法,主要是应对未来可能存在的威胁,历史上的一年半后,阿三会跳出来搞事,就是整个炮兵阵地被三个志愿军拿下的那次。
虽然赢的很漂亮,但在此之前,何苦还是希望轧钢厂能多接一些军方的项目,这样他就能以干中学的理由,‘研发’一批先进武器装备,让人民军队好好震慑一下阿三和周围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
事实证明,适当的战争还是有必要的,真正的强大从来都是以理服人,按照导弹射程,按照炮管口径。
最为有力的证据就是在援朝之前谁看咱都是弟弟,并且很多人都提前预言了失败,毕竟一个落后的农业国怎么能和强大的工业国作战呢?
可结果给所有人都上了一课,是个懂行的都傻眼了,落后的农业国真的战胜了强大的工业国!
这个以后,为咱们带来的好处就是战后国际地位的迅速飞涨,就连老大哥也派出专家帮助咱们快速工业化,以此拉拢这个强大的盟友,这就是拳头大的好处。
如果不是这场战争,我们的工业化进程可能还需要摸索个几十年,照这样的逻辑看下去,两年后阿三的挑衅来得正是时候,可以巩固咱们在国际上的现有地位,让那些小瞧咱的好好看看,现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大清朝。
第二日清晨何苦起床去外面溜达了一圈,他没有饭票,就没去食堂,半路又突然想起昨天好像买的那些烧饼还没有动。
于是乎,何苦找到自己昨天开来的嘎斯69,打开驾驶位的门,从车内取出一个小包,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处石墩子上。
坐好后何苦拿出包里的钢制水壶准备喝点水、吃点烧饼,这个钢制水壶是他父亲的遗物,当年抗美援朝牺牲时送回来的,同时送到家的还有一笔抚恤金。
将师傅昨天包好的烧饼拆开,顺手取出一个,一股酥香扑面而来,由于一心想吃烧饼的缘故,何苦没有注意到周围几个小孩子已经注意到了他。
看到烧饼,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眼睛都转不开了,他们眼睁睁的盯着坐在石墩子上的何苦。
烧饼很香,满满一口下去满是酥脆,看的这四个小孩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尤其是烧饼渣渣掉了下来何苦都不去接的时候,几个小孩的眼中更是露出一副心疼的神色。
何苦低着头吃一口烧饼,喝一口凉水,满是惬意。
咕咚
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何苦抬起头,居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小孩已经站在两米外注视着他,尤其是那个最大的小男孩,看着他的同时更是流了一地哈喇子,就这还不停吞咽着口水。
突然,其中唯一的小女孩冲过来把何苦掉在地上最大的烧饼渣捡起来吃掉了,这让何苦直接愣在当场。
“秀儿,快回来!”小女孩这个举动,连最大的那个孩子都被吓到了,急忙呼喊道。
“大毛,我想吃烧饼。”这个叫秀儿的小女孩,不但没有回去,眼睛反而还盯着何苦手中的烧饼移不开了。
大毛快速跑过来拉住小女孩,轻声说道。“秀儿,这个是大哥哥的,我们不能要的,秀儿想吃,回去让妈妈给秀儿买。”
“可是,秀儿现在就想吃,它真的好香啊!”秀儿舔舔嘴唇,一脸回味。
“秀儿听话,让妈妈给秀儿买,二毛、三毛你们赶紧过来把秀儿拉回去。”大毛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扯着秀儿离开这里。
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等回味过来的时候,何苦多少有些心酸,取出一个烧饼递过去,“不就是一个烧饼嘛,想吃就拿去吃好了。”
大毛刚要拒绝,却看到小姑娘直接挣脱自己拿着烧饼啃上了。
一时间,大毛脸色微变,“叔叔,这个烧饼多少钱,我给你钱。”
大毛短短一句话再加上掏钱的时间,小姑娘已经把烧饼吃了一半,拿着剩下的半个烧饼递给哥哥们,“大毛、二毛、三毛,吃烧饼,可香了。”小姑娘说话的时候,眼中有些不舍。
“不用了,哥哥送你们的。”何苦摆摆手,喝了一口水,没有去接大毛递过来的几张一分。
而大毛则是坚定的将手伸的更靠前了,目光坚定的要将皱巴巴的几张一分钱交给何苦,“这钱我捡废品卖的,大哥哥你快收下吧,我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何苦这次没有拒绝,收下大毛的几分钱,还找回去一些,并将整包烧饼都给了他,“你的钱太多了,这些你们都拿去好了,我们两清。”
大毛摇了摇头,没有去拿,“大哥哥骗人,烧饼很贵的。”
何苦楞了一下,解释道:“这些烧饼不太新鲜,所以很便宜,你们要是不愿意买就算了。”
“愿意,愿意。”听到烧饼不新鲜了,大毛才兴高采烈的接过烧饼,说了声谢谢,拉着几个弟弟妹妹离开了这里。
“哥哥,二毛想吃烧饼!”
“哥哥,三毛也要吃烧饼,吃烧饼!”
“大毛,你手上拿着的是啥?”
“妈妈,你怎么来了。”
远处,几个小孩子的嬉闹声嘎然而止,纷纷凑在一位穿着工装的少妇面前。
“这些是烧饼,是大毛买来的,买烧饼的那位哥哥说不新鲜了,只要了我们三分钱。”
“三分钱?不新鲜了也不能只卖三分钱啊!是那个败家子卖给你们的?”少妇不由得心里暗道,别人家都是逢年过节、走亲访友买点烧饼,这丫平常直接买来吃,完了还嫌不新鲜便宜卖了,地主老财都干不出这事。
“是那位大哥哥。”大毛指了指不远处背对着这里的何苦。
工装少妇笑着拿起烧饼,闻了闻,骇然说道:“这没有什么不新鲜啊,大毛,你老实说,这些烧饼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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