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重被免去了南军主将一职,在燕京的贵族世家圈子里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世家之rn多一脸惋惜,军功贵族有的叹息有的幸灾乐祸
而此时的郑重却是卸下了自己的军职,一身麻衣,在自己小院里,拿着自己多年的随身佩剑,迎着冬季的风,练起了军中武技,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足为道。
而此时的燕王府,空旷的荷塘边。
一身黑绸的郑庄却拿着一根钓杆正在专心致志的钓鱼,而坐在他不远处的首席谋士孙晓亦然。
阳光照耀下,光有池水的荷塘却是泛出阵阵波光,有些刺眼。
但燕王郑庄却是兴致不减,稳稳捏住钓杆,方才哈哈大笑的说道:“先生,孤的好九弟当今陛下干得不赖,就郑家这种跳梁小丑,就该狠狠的敲打,这些年他们是上窜下跳,忘乎所以,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哈哈哈哈”
郑庄是喜悦溢于言表,对于燕京郑家的遭遇,他是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幸灾乐祸!
一旁的孙晓见了自家王爷如此兴奋,也笑着开口说道:“王爷所言甚是,这些年郑家确实不像话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王家居然为了救唐王爷使出如此大的力,北地六大世家,两个老牌世袭贵族世家,一个新兴贵族世家,还有其他的官员,这影响力可真大呀,王爷觉得,陛下会退让吗?”
郑庄听了,却是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钓杆,才笑呵呵的说道:“先生这是在考本王呀,看今天陛下的出手,如此敲打郑家,本王觉得,陛下不可能退让,这次退让了,陛下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知道会遇到多大的阻力呢,先生觉得呢?”他也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孙晓听了,也放下手中的钓杆,才满脸笑意的说道:“至于退不退让另说,但我觉得,王家这次的出手是莫名其妙,好像是有意舍去户部左侍郎王成。”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哦,先生,这何从说起?”听了孙晓的话,郑庄是沉默了一下,就开口问道。
孙晓听了,却是又拿起了钓杆,望了望荷塘,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难道王爷看不出?王家这次出手虽看似隐蔽,实则大张旗鼓,救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王成这个一屁股屎的户部左侍郎凸显在陛下面前,王成是个什么样的人王爷又不是不知道,一个空有大志,有些小聪明,又倚着王家先后与王爷周王爷唐王爷交好,又与死去的宋王爷交好,坐在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不知收了多少好处,笼络了不少自以为是的亲信,这样一个人,稍稍一查就死得不能再死,而王家这次出手,却是刻意的把王成忽略了。”
郑庄听了,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先生说的,本王想了想,确实如此,这王家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呀,搞不懂,搞不懂呀!”
他是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又方才接着开口说道:“会不会是王家的家族内部争斗,王家家主想借外力除掉王成,毕竟在这种大世家这种事情可不少!”
“不可能,”听了郑压的话,孙晓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犯不着,王家家主这些年执掌王家,王家可是蒸蒸日上,内部稳定,外有长乐宫中那位支持,对于王成又何足道哉!”他是接着说道。
“况且这次可是长乐宫中那位亲自传出的命令,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王成的存在会影响或削弱太原王家,只有这种可能王家才会放弃王成,把王成作为弃子,让当今陛下作为怒火的发泄口,毕竟王家这次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背叛陛下呢?”
越说,孙晓是想得越多,那么王家又凭什么认为王成会影响或削弱王家,王家的这种不安不可能来自当今陛下,那么只可能是先帝!
那个满脸温和、不喜朝政、喜好奢华的先帝!
但皇帝就是皇帝,一个只手掌控大乾王朝的男人,即使表面再怎么温和,心中也必定有胸有沟壑,心藏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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