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津坐在床边,一夜未眠。
他打开她随身的文件夹,打开她的电脑。这些他不在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她受过的委屈,他这才全部看明白。
第二天早上,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提心吊胆下形成的生物钟起了作用,七点三十分钟的闹钟还没响,穆念就先揉着眼睛起床了。伸手摸了摸右侧半张床,冰冰凉,没人睡过。
披了件毛开衫,她从卧室出来,看见外间沙发上骆津正坐着,桌角她的电脑开着。
“醒了。”
骆津瘸着腿刚想站起来,穆念连忙阻止,把他按下去,自己打开桌上扣着的砂锅盖。
“粥我自己喝就好,你乖乖坐好,伤了你的腿我可背不动你。”
骆津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余光看着她端起瓷碗喝粥,手边滑动鼠标的动作倒是没停。
“一夜没睡,就是在突击检查我的办公电脑?”穆念问得云淡风轻,笑眯眯地,小口小口把温吞的南瓜粥喝下去。
等她吃完放下碗筷,起身去冲完澡换好衣服再回来,骆津还坐在同样的位置,还是同样的严肃表情,对着自己的电脑滑动着鼠标。
穆念能猜到他大概是因为什么。
她只是装作无事发生,挑了件香奈儿的粉白色系粗花呢直筒裙,走到他面前问,好看吗?
骆津抬头,靠在沙发上,笑了笑牵过她的手说,好看。
这还是上次穆念吵架闹脾气换来的。
某次晚宴,穆念在家里连着换了三四条礼服裙都觉得不满意,每条试穿之后走过去问骆津好看不好看,骆津忙着处理公事,低着头应付了几声好看。穆念自然生气,一晚上在宴会上和他上演“陌生人”的戏码,差点气得骆少爷背过气去。
自此,骆津学会了,凡是老婆大人问他好看不好看,他都一定要抬起头认真地看一会儿,然后郑重地说,好看。
骆津看了一会,伸手在她腰间揽了一下,说:“确实瘦了很多。”
这几周夜不能寐食之无味,怎么能不瘦。
穆念还想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却已经不太可能了。
他换了个方向倚着,把她圈在自己和沙发之间,低着头问她:“这些一致行动人协议和股权都是怎么拿到的?”
穆念代表华尔国际收购骆氏集团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地进行了大半年,成果竟然还不如她以个人为名义两个周的。短短两个周,她能够取得一个大型上市公司的如此量级的投票权,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穆念不接话回答,只是笑了笑。她笑得娇媚,娇艳欲滴地仿佛能够掐出水来。只需要一个不小心,再冷漠无情的男人恐怕也难逃被她击中的命运。
骆津眉眼冷了又冷,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用力,去捏她腰侧最敏感最怕痒的那块肉。
他知道她的每一个触点在那里。
“如果是这样得来的,我……”
穆念横了他一眼,赖皮地哼唧了一声:“你能拿我怎么办?难道还要秋后算账?”
“你眼珠转一转,指不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只不过就是心心念念想的全都是你,生怕你回来了没能把属于你的东西守住。只不过就是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除了你还是你……”穆念小嘴唇委屈巴巴地撅起来,别过头去哼唧着怨。
骆津他哪里还敢怎么样……只能双手举起来作投降状,干脆就地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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