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轰然打开。骆津攥着门把手的手掌松开,镀金的欧式门把上留下了他手心的一层薄汗。
沙发上坐着躺着四个男人,清一色露着上身。大概是金朝对男服侍的统一着装要求。
不过沙发上半躺着的女人身上倒也没穿多少,黑色的吊带短裙,两根系带垂在肩头,大腿之间好像下一个动作间就会春光乍现。
听到门砸到墙上的声音,穆念醺醺然回眸。也不知是认出门口站着的骆津了,还是没认出来。总之,她举着酒杯虚空的向着他的方向晃了晃,然后酒杯搁下来又一头晕进了男服侍的怀里。
“你们出去。”
四个男人听到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是丈夫来捉奸了?
骆津走近了点,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你是谁?”
正说着话,穆念攀着那人的脖子,去够那男人手中的半杯酒,脸就快要贴到那男人脸上去了。
一脚踹在贵妃椅上,黄花梨实木板一声破裂。
骆津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扔给最近的男服侍。
“让你们经理明天找我,该赔的,我赔。”
骆氏集团副总裁,骆津。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人物。四个男服侍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跑路。
最倒霉的那一个,大概算是之前被穆念压在身下的那个了。他刚挪动,穆念立刻抓了上来,扣着手腕偏不让他走。
这还不算气人。偏偏她又伸出手指戳了戳那男服侍的腹肌,醉眼朦胧着往上凑。还要多余的说一句,“你的腹肌真不错……”
人近中年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气出个脑血栓来!
骆津愤然的走过去,抓着穆念的手把她拖回沙发的另一侧,男服侍这才有机会夺路而逃。
门被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骆津和穆念两个人。
穆念被晃了一下神,明显愣了一下,揉了揉眼去看面前站着的男人……怎么,刚刚的腹肌男不见了,怎么这个人,有点像骆津……
“我一定是醉了……”
她念叨了一句,又揉了揉眼睛,在沙发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骆津面前,凑近了去瞪着眼睛看。
醺醺然红着脸,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酒气。沙发柔软,她晃悠着本就站不稳,一个踉跄就要往后仰。
被坚实的怀抱接住。
“他们都走了,那,今天晚上罚你陪我……”
她戳了戳骆津的胸口,靠在他肩头痴痴的笑了两声。
她真的醉了。
如果不是醉了,她恐怕是不愿意这样靠在自己怀里的。更不会想此时此刻一样,将柔软的身子往上凑,全身散发着撩人的妩媚。
“你,陪我喝酒。”
扫了一眼桌子上、地毯上和沙发上散布的空酒瓶,骆津把手边倾倒的一瓶酒扶了起来。“不喝。我送你回家。”
“好啊……你送我回家。不过我家很远的……”
“没关系。你家在哪?”穆念现在住的淮安三路国府公馆明明就不远,这个时间段开车最多十五分钟。
“我家在城东郊,滨海新区,不过那条路没有路名,在海边,身后有山……”
她话说得断断续续,却听得骆津心一颤一颤。
骆津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单手抓起桌子上的啤酒在桌角磕了一下。啤酒盖噗声弹开,他仰头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还有些冰冷的液体滑过咽喉滑进身体,他却还是感觉心跳得极快。
城东郊,海边,无名路,山林间。是他家,是他的别墅。在那里,穆念住过三年。
骆津将人安顿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脱掉外套扯开领带,仰头看着天花板。
明晃晃的灯光刺着他的眼睛。他索性就把房间的灯都关了,只留下踢脚线处浅浅的灯带。
“穆念。”
他闭着眼,没什么事,只是突然很想叫她的名字。
虽然知道她醉在沙发上,大概也只会闭着眼哼哼着应他一声。
“念念。”
往事翻江倒海而来,回忆才是酒精度数最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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