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都督明白了。这小子是外出巡逻部队的头目,在侦查期间发现了无头骑士军团残害百姓,所以出手相助并解救了那些苦命的人儿。至于周宇,则是他们搂草打兔子,误打误撞救下来的一个兵。
既然这个兵,与无头骑士不是一头儿的,那自然就应该是女王军,就应该让自己的大王见上一见。
嗯,这倒是解释得通。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进就进!周宇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二层小楼不大,有些类似小一点儿学校的医务室,甚至财务室和档案室都在一个楼里面。
黑黢黢的,闪着桐油灯的是左手最里面那间屋子,估计那兽皮小子口中的大王应该就在那里吧。
噔噔几步,周宇就走了过去,他也不跟这群猴崽子客气,就算你是大王吧,不也就是个孩子头儿吗?难道还能长三头六臂、千手观音?糊弄鬼呢你?
呃!
咦?
到了房间门口向里面一看,周宇惊呆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里面的大王居然也是一时间愣在原地,如同触电了一般。
“薇娅?”
“卡尼!”
呼的一下,薇娅像见到亲人一般从草席上跳了起来,飞奔着过来,流着两行眼泪冲进周宇的怀里,双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虽然胳膊不够长可还是死死揪住他衣角。
泣不成声、痛哭流涕。
惹得本来欣喜过望的大都督都潸然泪下了,男儿不是有泪不弹,只是你没有体会这种别离之苦。
在杜班西亚一路走来,他与薇娅几乎是形影不离、如影随形,早就把这个小丫头当做了自己的女儿。虽然在巴旦村那个民风彪悍而古怪的地方,薇娅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可与大都督的一路同行绝对弥补了她缺失八九年的父爱。
虽然短暂,但是父爱如山。面对一次次的艰难险阻和一场场的绝命逃亡,他都把薇娅举在头顶、背在身后、系在腰间,宁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她的周全。
直到最后决定与大公主“对决”之前,他才委托大飞带走这丫头。毕竟,这种血腥的光复运动不需要孩子来当炮灰,即便带在自己身边也很难保证她的存活率。离开那一天,虽然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毅然决然头也不回的周宇,可没有人知道那晚上他抱着枕头哭了一夜。
默念的是:大飞你个龟孙,一定要把小薇娅送到家。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薇娅呢?
“别、别哭了,傻孩子,快、快起来!”
“我不嘛、我不嘛,卡尼,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
薇娅以为周宇又要赶走自己,死死拽住他的衣服都要扯烂了的架势,嘴里反复重复着不离开,哭得周宇心里这个难受。
“嗯嗯,不离开、不离开,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我不让你离开我,我不让你离开我,呜呜呜。。。你这坏蛋、坏蛋,你为什么赶走我。。。”
周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希望薇娅能够成为他在无主之地上所认识的人中活的最久的一个。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薇娅和贝尔曼走在自己的后面,哪怕只是一天,只多看一天太阳,都是美好的,都是生命的恩赐。
不过这些道理,现在跟眼前的小丫头说得通吗?
“别哭了哦,别哭了薇娅,卡尼回来了,这次再也不离开了好不好?”
大都督蹲下来,用双手帮小姑娘揩去腮帮子上的泪珠,这丫头瘦了、也变黑了,料想是在地下城待久了,猛地一出来被日光暴晒,不黑才怪呢。
“薇娅薇娅,你看着我,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么回事?”
薇娅深呼了几口气,终于止住了啜泣,开始认真地回答起大都督的提问来。
“我是说,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薇娅把周宇安顿坐下,一五一十地把她和大飞逃亡到索拉西亚以后的经历讲述了一番。
原来,二皮狗把他们放在命运峰车站以后,自然而然地继续驾车离开了。一大一小两人徒步走了几十里的雪山之路,虽然不算太过遥远,但是缺衣少穿又只能啃食随身带着的硬面饽饽,他们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
终于,二人迷路了。大飞拿着一份临行前自己找着大都督怀揣那份临摹的地图,翻过来调过去地查探,可看上去应该是巴丹村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因为绘图时他手抖了一下,在地图上手抖一下可能就会差出去几十里甚至几十公里,这一点马虎的大飞并不知晓。
“那你们就顺着乳河走啊!巴丹村不是在乳河边上吗?从山上下来沿着溪流走,最后肯定会找到的。”
“哪有那么容易,乳河有着上千个孩子,都是一条条小溪,这个歌谣小时候妈妈就唱给我听过。”
原来,过多的小溪和湍急的流水把大飞搞晕了,别忘了他可是一辈子没有见过雪山、草地和河流的人。
文明的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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