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老狗和你的宝贝女儿没告诉你么?”席柒迈开长腿,顺手拉开一旁的椅子,狂傲地坐下去。
那坐姿实在是不怎么规矩,翘着二郎腿,一只手的胳膊撑在桌子上。
既狂又傲。
席与凯是原主的爹,又不是她爹。
席柒实在没必要尊重。
再说了,根据小说里,他似乎也极度看不起眼前这个土肥圆女儿。
席柒话音刚落,坐在席与凯旁边的中年女人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脑袋上停留了几秒钟,而后,又移开视线,仿若视若无睹。
绚烂温馨的吊灯下,女人长发,随意卷着,一袭蓝色长裙,显得知性优雅。
黎月,席与凯的妻子,席柒的亲生母亲。
眼前这个女人,饶是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一个眼神望过去,便是极其的优雅,果真是岁月不败美人。
看到黎月的长相,再看看旁边和黎月身着同色系的席阮语,席柒心里也理解了几分。
难怪!
黎月这般倾国倾城,哪能接受一个又胖又丑的女孩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养在身边几乎十八年,亲自调教,投入了一个母亲所有心血与爱意的女儿,会不是她的亲生骨肉。
席与凯还没开口,坐在一旁的席阮语看了眼文妈,掐着嗓子,矫揉做作地说:“姐姐,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跟爸爸说话。再说了,文妈怎么说也算是长辈,你这骂的,有些过分了吧。”
话落,文妈俯身,当着席与凯的面拉了拉席阮语的衣角,胆怯而无助地开口:“二小姐,没事的。大小姐对我不满,骂我两句也可以理解。”
不过文妈在心里已经把席柒骂了一万遍。
小贱人就是小贱人,半点儿教养都没有。
这嘴真是够脏的。
不过,文妈可是丁点儿都不担心席柒会把医院的事儿说出来,毕竟,自己的手里可是握着她的命门。
她要说,以前就说了。
席柒闻言,冷笑一声,她侧目,瞧着文妈那副受害者的忠仆模样。
看样子,医院里给的教训轻了点儿啊。
不过,这老狗这般有恃无恐,当真不怕自己将她多次欺辱原主的事儿说出来吗?
席柒望了眼文妈,而后,扭头,一双狠辣野性的眉眼对着席阮语。
“老狗都理解,轮得到野鸡在这儿叫嚣,嗯?”
席柒这话既不屑,又狠毒。
怼得席阮语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整个人有些无措,似是没料到席柒竟然说话这么难听。
而且,一句话,就戳到了她心窝子上。
野鸡?
摆明了嘲讽她不是真千金么?
席阮语眨巴着那双大眼,望望席柒,又看看席与凯,顷刻间,眼睛里便已然蕴着雾气,闪烁着点点泪花。
瞧起来,当真我见犹怜至极。
“爸爸妈妈,我……”席阮语垂眸,可怜兮兮地望着旁边的女人,乖巧而无措地开口。
席与凯瞧着席阮语这幅乖巧而可怜的模样,再看看宛如太妹混混的席柒,见妻子抬眸,不悦地盯着自己,连忙向席柒呵斥道:“道歉!”
“不道会怎样?”席柒支着下巴笑,嗓音微微沙哑,整个人看起来又坏又傲。
哪怕是在这幅臃肿肥胖的身躯里,席柒大佬的气场也未曾消减半分。
席柒狂傲不羁的气场太过强大,倒把字与凯堵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既匪又拽的女孩,是他那个乡下来的胆怯而懦弱的女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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