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安沉默了一会,许久才说道:“不爱而已。”
是的,只是不爱,韩子安很久以前就对傅柔说过了,但是傅柔不听,总对事情抱以希望,也因此,才会失落加倍。
“那你爱谁?翩翩的母亲吗?”傅柔仍不能接受韩子安爱着别人,或者说,她是不甘。
不甘身为东仪最尊贵的长公主,却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又不甘于输给别的女人。
“不是,”楚翩翩不过是他从临安的一处随便捡回来的,他也没见过她的母亲,想着,韩子安便摇头道。
“我谁都不爱,公主,很久以前,子安就说过了。”
是呀,他很久以前就说过了不爱,傅柔凄凉一笑,放开了扯着韩子安衣服的手,有些狼狈。
“公主。”见傅柔情绪不定,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怕她想不开,韩子安又有些担心。
“不用了,那我傅柔,从此便不再纠缠于你了。”傅柔低着头,想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刚才是有那么一瞬间想逃离,但是又想起了先帝对她说的话,柔儿,你是这东仪的长公主,你可以肆意放纵,但你也要承担起这东仪的责任。
“公主。”
“不用再说什么了,韩子安,本公主身为长公主,还是有尊严的,既然这么多年来,你都不曾爱过,那本公主就放弃了,从此,就是朋友吧。”挺着身板,傅柔微微抬起下颔,在这一刻,韩子安看到傅柔身上独有的皇家高傲了。
“是,公主,臣遵命。”韩子安见她想把过往丢去,便也以身为人臣的礼仪对待傅柔。
“你走吧。”傅柔微微偏过脸,不愿再看他,这也是傅柔第一次让韩子安主动离开。
“是。”
而远处的两小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早就悄悄溜到这两人的附近来偷听,没想到是这样的。
“傅净,你姑姑好有气势。”楚翩翩也见到了傅柔那瞬间的气势,不由赞叹。
傅净也赞同她说的,只听他说道:“姑姑是长公主,由先帝亲自带出来的,自是气势不凡。”
与他不一样,他五岁时,先帝就已去世了,给他留下的记忆不多,不像傅柔,被先帝亲自养在膝下,长到十六岁。
“我喜欢你姑姑,对待男人就该这样。”也不顾韩子安是她名义上的爹,楚翩翩本着女人的心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枝呢?
“这不可一概而论,”傅净拧着眉,他更偏向韩子安,不爱就是不爱,何苦要为一个女人将就自己。
“你懂什么,”没好气的说,在楚翩翩看来,傅净就是一个七岁小孩,哪里懂得女人的心。
“本来就是,男子应当志在四方,不应被儿女情长束缚手脚。”傅净即使接受的教育思想较与其他人来说,比较开放,但骨子仍是有着这样的思想。
“那你有本事一辈子不爱上女人!”楚翩翩就是不认同傅净的想法,她觉得人皆有七情六欲,那么既然不爱,就不要一直吊着胃口,搞的别人那么伤心。
“我,”傅净被楚翩翩怼了说不出话来,但本着赌气的心思也回了句:“那我就娶你!”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还是楚翩翩最先说道:“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们都还小呢。”
这回倒也承认自己也是小孩了,刚才还说傅净是个小孩不懂。
“嗯,”有个台阶下,傅净也不再说什么了。
“回去吧,”见韩子安要回去找他们了,楚翩翩急忙说道,生怕傅净又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正准备起身,却被傅净一把拉住,一时没站稳,稳当当地坐到傅净怀中,楚翩翩懵了一会,反应过来时,就听傅净说:“如果长大后我真娶你呢?”
傅净知道自己的身份未来势必需要娶一位王公大臣的女儿,既然这样,为何他不主动点,娶一个他相熟的。
“啊?你开玩笑的吧?”楚翩翩被他这番言论给吓到了,这傅净在想什么,他们可都还是孩子,怎么现在就说起谈婚论嫁来了。
只是此时的她,也忘了前些时候在旧城竹园问傅净的话,只当傅净想的太多。
“我说真的,翩翩,如果到时候真要娶妃,我会先选你的。”傅净最近被宫中的事给困扰住,也慢慢想了很多。
“行了,我知道,我们快走吧。”不敢再和傅净说下去了,楚翩翩跳过这个话题,催着傅净快走。
在回去的路上时,楚翩翩还沉浸在傅净说娶她的话中,她是真的没想过嫁给傅净,虽然她也不讨厌,但这也太惊恐了。
“翩翩,怎么走那么慢的?”走在前方的傅净发现楚翩翩没跟上来,就停下来等她。
“哦,马上。”将脑中的杂想抛去,楚翩翩小跑了两步就跟上傅净,两人并行走着,还真有金童玉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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