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柳箐箐就在门外兴冲冲的叫了起来:“棠儿,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薛棠还处在酒未醒的状态,一脸迷糊的问道:“这么早?”
“不早了,趁着这几日天气不错,早些回去。”
确定是天气不错吗?
昨晚上官钰激动的厉害,几杯酒下肚,恨不得立马准备行囊夜行,在柳箐箐再三的劝说下,才打消了念头。
但不代表就此放弃,上官钰睁着眼睛熬到了卯时一刻,就缠着柳箐箐说要回家。
柳箐箐被他闹得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心中放不下薛棠一个人留在这,想着一路有个伴,再好不过了。
薛棠还有些迟钝,盯着帐帘,都不知自己昨晚怎么回来的。
茫然四顾一看,陌生的环境,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水果清香。
像极了某人身上的味道。
柳箐箐还在外面催促着:“你想好了吗?”
如今心事已去,也没有留在京中的必要了,薛棠就应了一声:“等我片刻。”
她有意掩下心中那丝怅然若失,正要回客栈收拾行李,才发现桌上已经放了一个包裹。
她移步走过去,望着那把熟悉的匕首怔怔出神。
那是白十景送给她的金焰。
当时对付街痞子没来得及拿走,事后她找了许久,都没寻到。
匕首原是被他找到了么?昨晚送自己回来的也是他?
想到此,她心中既无奈又苦涩。
原来他一直是想自己走的,不然怎会将她的行李都打包好了。
门打开时,柳箐箐便看见一张木讷的脸。
虽说薛棠强行挂着微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情很低落。
柳箐箐眸中一动,生生压下将要说出口的话。
其实今早过来叫她,不只是为了同路这一说,而是某侯爷拜托了他们。
刚开始她还不解,总觉得棠儿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后来听了男子的解释,这才放宽心。
几人来到城门时,守卫的官兵已经在巡逻了,冬风刮起的旗帜烈烈作响,天边露出一圈昏暗的晨曦。
薛棠忍不住掀开马车帘望向来路,却在空荡荡的街道中落寞收回视线。
他明知她要走,也没打算再见一面……
少了幕后之人这块绊脚石,回去的一路可谓顺风顺水。
柳箐箐跟上官钰的婚礼举办的非常快,正凑巧赶上黄道吉日,就选在了他们到渝州后的第五天。
多年的闺中密友出嫁,薛棠不说感慨是假的。
送新娘子上轿的那一刻,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柳箐箐临走时不忘笑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虽是这么说,但她多少也有些怅然,不知不觉就到了嫁人这一刻,就如同跟以往的岁月说再见一般,徒添了太多不舍。
幸而,过程是欣喜的,所嫁之人,也是幸福的。
有这些,就足够了。
颜子萧跟宋知媱快马加鞭赶到了婚礼当天贺喜,喜酒没少喝,洞房也没少闹。
以颜子萧的说法就是,提前沾点喜气,便可一年抱俩。
上官钰本身是不拘言笑之人,也被几人闹得没有办法,喝完合卺酒,就笑着将几人请出了门外:“你们自便,勿来打扰!”
颜子萧摇了摇头:“又多了个重色轻友的兄弟。”
薛棠闻言一愣,不觉好笑,这时却听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人家新婚燕尔,本就不待见你!”
她转头一看,那人就靠着廊柱懒洋洋的站着,手中捻着一杯酒,面上没什么波澜,视线也没往她这边看。
颜子萧不由惊讶道:“十景兄,你属蛇吗,来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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