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眸中划过涩然,全没了往日冷静的模样。
薛棠知晓再聊下去准会心软,就道:“侯爷,我得走了。”
看看,多冷心冷情之人!
白十景嘲弄一笑,掀开马车帘子走了下去。
薛棠忍不住一拉,却只剩空气中的冷流。
她拉开窗帘去看,王府门外,再没了那人的身影。
不禁叹息一声,到了如今,她还在奢求什么。
家国安宁,这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不是吗?
心中隐隐作痛,将要舍下的人和事,都随着这场阴谋告了终。
好一会儿,薛棠让车夫启程:“走吧!”
却迟迟不见外面有动静,她疑惑的掀开轿帘,正对上白十景委屈的脸。
他……
如今这般,又是闹哪样?
还没待她说话,就被男子狠狠的抱在了怀中。
心跳加快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薛棠羞红了一张脸。
“侯爷?”她试探着喊道。
白十景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以后再不许这般对我!”
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人就又转身回了府。
薛棠怔愣良久,也没悟过神来。
白十景进了府中,就看见颜子萧揶揄的笑意。
“想不到,十景兄也有今日!”
“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安慰!”白十景没好气的回道。
“这样啊……”颜子萧洋装深思,随后严肃的说道:“之前你抢走的东西可给了薛姑娘?”
白十景睨着他:“你问这个作甚?”
“本公子之前研制出来的药物,听说某人将它送到了穆云麾使手中,正巧制伏了鬼蛊人。”颜子萧刻意不道出那人是谁,眼中含笑的看着男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白十景虽说见不惯穆云麾使,可他到底为了薛老将军的安危,为了武仪朝的安危,将解药送了过去。
白十景一哼:“是又如何?”
穆之卿送给薛棠的物件,正是一块石头。
当然此石非彼石,那是军中才有的打火石。
因为此信物,他才想起宁王下一个方向说不定就是漠北,而漠北离渭靖边关不过百里路,若发生战役,多少会波及到薛老将军的阵营。
而桃夭夭遇害的那一天,他见到了制成鬼蛊人的厂公,宁王手中的邪门歪道向来层出不穷,要是放在战场上,很可能我方失守。
不说天下安宁,就说薛老将军,他若在此战受了伤,想必棠棠会伤心许久。
所以,他从一早便让颜子萧研制药物,就为了这一刻。
颜子萧无奈的摇头:“本公子突然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行医,适合研制毒丸。”
那些送去给穆之卿的药物,遇水就会发生腐蚀的效果。
而漠北临湖如此便利,舀一桶水撒上药粉,浇在鬼蛊人的身上,瞬间就能化成一滩尸水。
如此,宁王辛辛苦苦培养的鬼蛊人则毁之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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