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不觉羡慕,一路走来,看着他们从冤家到相知相守,还真挺感慨的。
她便玩笑道:“到时候可以只吃喜酒不随份子钱吗?”
她很穷的。
宋知媱撇嘴:“没有成百上千两银子,你还是别来凑热闹了,都是爱面子的人。”
白十景看着薛棠一脸穷酸样,淡笑不语。
颜子萧挤眉弄眼道:“只喝喜酒也能成,你身旁不是还有个行走的钱袋子嘛!”
人家堂堂侯爷,还缺这点份子钱不成?
薛棠闻言,却有些尴尬。
她极力想撇清跟某人的关系,奈何这几人早就认定了两人是夫妻。
她忍不住往身旁之人看去,正对上男子深邃的目光。
他慢慢启唇,话语中听不出异样:“也好,待本侯晚些成亲,份子钱你们便双份还回来吧!”
……
京都的新奇消息总是一天换一个样。
就在宁王被众人吹捧之后,上天也似眷顾了他,腿疾竟在名医的治疗下,好了起来。
没过多久,许多大臣都收到了宁王府的谢礼。
宁王还在府中设了宴,邀他们前去,以表谢意。
太子李烨知晓此事后,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部砸在了地上。
“好啊,果然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本来就疑心对方,现在宁王连敷衍都懒得装了。
愤怒过后,他心中拿不定主意,还是去了一趟父皇的寝殿。
皇帝每天吊着一口气,生生拖过了三天。
太医都不觉惊奇,之前诊断时,脉象若有若无,几番下症,也不得而治,难以回天。
现在也不知皇帝这状态到底是好是坏,但只要一日不咽气,他们就要继续用药吊着。
李烨进去后,便从太医手中接过药,端过去给皇帝喂药:“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床榻之人动了动手指,示意李烨将药放去一旁,随后勉强撑起身,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看向他。
见自家这傻儿子一脸愁容,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乱世用能,平则去患,而你当下,要学会藏拙。”
皇帝话中所意,无非是告诫他:如今武仪朝内忧外患,与其将心思放在一个隐患之人身上,不如去选择有能力的人,待天下平定后,再铲除他们以绝后患也不迟。
李烨悟过后,却还是忧虑:“儿臣恐担心不能胜任。”
对方心怀不轨,他虽立为储君,却整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而宁王将朝中的官员几乎都招揽己用,他又如何去赢得大臣的拥护。
皇帝惆怅的叹了口气,其实最近这些日子,他能在这个儿子身上看到努力和进步,也知他心中装着百姓,奈何他的想法过于局限。
可现在自己病着,只能暗观朝事,余下的,还需交给他来处理。
不提点两句又怕他转不过来弯,皇帝就道:“既害怕,便顺应民意!”
民之所向,便是晴天。
太子李烨尚不能理解此话,但也将皇帝所说牢牢记在了心上。
宁王最近风头正盛,可谓一手遮天。
大臣收到宁王府的谢礼后,也似找到了支柱,无论是随行或是朝会,都是众人簇拥。
经过半月的治疗,宁王的腿疾基本康复,而此时边关更是传来了好消息。
扶桑人破了边关,大举进攻到了中土。
他心中得意,只乃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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