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夫妻,少了那丝氛围,在外面闲逛也是有些违和的。
两人自刚刚敞明后,便松开了手,不远不近的走着。
望着天边绚烂的烟火,听着周围的笑闹声,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薛棠不觉感叹,这一路磕磕碰碰,会认识此人,且还跟他交心,是如此不可思议。
以往只养在闺中,所见的都是惯常打交道的那些人,若没有薛老将军的那封密信,她不曾做过回京的决定,是不是跟他永远没有交集?
虽然,最终两人也没能走到一起,但回忆总是值得的。
看着前方那人跟小贩打着商量,薛棠又不禁莞尔,外人看来,他是不近人情的,实际上,他接地气的很。
白十景到底是念及多年的主仆情意,在摊面买了一碗汤圆给墨文文带了回去。
过年了还愁眉苦脸的,确实为难他了。
墨文文此时正坐在青石板地上发着呆,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神。
当白十景将碗递给他的时候,他还有些怔愣,抬头时已经酝酿了满眶泪水,只差落下来了。
铁血柔情的男子哭起来也是很要命的,他崩了那么久的心态,最终全献给了那一碗汤圆中。
他边哭边吃着,话语含糊不清的说道:“侯爷,属下心里好难受。”
他以往不曾对旁人袒露心扉,也没有体会过离别之痛,一味讲究潇洒,等失去了才知,自己有多心大。
要是早些放下面子,没有被外界事物蒙蔽双眼,他就能看清,桃夭夭的身不由己。
白十景与薛棠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惆怅。
墨文文此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没有心情去注意还有旁人在场。
薛棠考虑到墨文文哭完后会尴尬,就准备提前离开。
却被白十景拉了衣袖:“一起坐坐吧!”
他说完脱了外衣折在一起放在了地上,示意薛棠坐下来。
难得在一起守岁,薛棠也珍惜这段稍纵即逝的时光,就陪他一起守着墨文文。
白十景见墨文文吃完,就给他递了一方帕子,好心劝道:“擦擦吧,往后别这般哭了,看着怪吓人的!”
薛棠忍不住推了推他,这人不会安慰人,还是少说两句吧!
墨文文听后,果然更委屈了,抽噎着说道:“侯爷,属下真的难受。”
“本侯听说有一个治疗心伤的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白十景也没征得墨文文的同意,就兀自说道:“等将院子里的桃树种满,心中的思念达到一定天数后,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墨文文耐心听着,心中却是更加苦涩了,他还能有什么愿望,无非就是想一切重来,那人依旧好好活着。
薛棠听男子胡诌着,暗自叹了一口气。
桃夭夭此时已被侯爷暗中派人送回了南郡城,墨文文即便在王府种下上千棵、上万颗桃树,对方依旧是不知晓的。
而她跟白十景往后也再无交集,论见面,还真挺悬。
府上的小厮从这边路过,看见坐在地上的三人都不由大吃一惊,回头就赶忙告知了王妃。
秦思宸与白墨初还在忙活着做点心,听说后,也不意外,还让小厮端了一盘给他们。
年轻人想得多,过多干涉反而不好,还是由着他们自己想开。
熬到子时,到底外面凉,白十景就拉薛棠站起身:“你先回房吧!”
薛棠早已困倦,勉强撑着精神点点头:“卯时记得叫我。”
白十景下意识想揉揉她的头,抬手之际顿在了半空,看了一旁通红着眼睛的墨文文,拿了一旁的佩剑:“本侯陪你练几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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