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瞳孔一缩,喉间似被堵住一般,哑然了半晌。
若说今日所遇之事如刀扎心,那此刻见了这人,却是难堪的让人望之怯步。
“薛姑娘离了本侯,就混成了这般模样”
见她久未作答,白十景倒是先开口说道。
薛棠静默了片刻,答非所问道“劳侯爷过来走一趟了。”
语气同样带着疏离。
她知他如今身为主审官,凡是牵扯到幕后之人的案子,都会由他经手。
今日之所以前来,她绝不会自恋的以为对方是来看她,而是过来审讯她的。
白十景确如薛棠所想,他磕下筷子,从怀中掏出罪证,打开其中一封念给她听着。
也不管女子倏然煞白的面色,念完一封又拿起了第二封书信……
信上所写,简直荒唐至极!
即便证据摆在此处,她也从不相信薛老将军会做叛国之举。
他曾说三军可夺士气,匹夫不可夺志也,以此为戒,他将一生的志向都挥洒到了战场,纵是手下官兵日益壮大,也绝没有不良之心。
他还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如此严于律己,他又何以动歪心
一个时常把圣人的话挂在嘴边的人,怎会去做不义之举
白十景放下信封,略显寡淡的目光在女子脸上一扫而过。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本侯说么?”
他刚刚故意念了那么多,就是想看她急眼的样子,可她却是稳如泰山,不动分毫。
让人,无可奈何!
薛棠咬着唇,迎上他的视线“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
已经造成了彼此的伤害,就算对不起他,一味的逃避也没有任何作用。
看着女子大义凛然的模样,男子不由轻笑出声。
带着一丝戏谑与嘲弄,他慢悠悠的问道“你可听见刚刚外面的污言秽语”
那几名狱卒说得那么大声,有耳朵的都能听见,可女子根本无心在意不相干的人,即便真威胁到自己头上,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侯爷问这话,是何意?”
却见他从袖中拿出药瓶,慢慢将药粉撒进酒杯之中,轻轻的晃了晃,语气不含波澜的说道“你知道的,本侯素来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你我二人已经和离,也接受不了旁人染指前妻,所以……”
他站起身,朝她一步一步走近。
男子的眸中已然没有了柔情,只剩下令人发颤的寒意。
他话虽未说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对方的目的。
他竟然想亲手解决自己
薛棠因坐在墙角处,只能往里躲了躲。
等男子靠得越发近了,她猛地站起身,往牢门处跑去。
却到底慢了男子一步,一阵天旋地转,对方捏住她的下颚,在女子惊恐的目光中,将药喂进了她嘴里。
“……”
一阵眩晕感席卷全身,薛棠想将药水吐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然不能动了。
她身子无力的软下去,气若游丝的问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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