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大汉大喊一声,“三公子!”
一旁观战的田菲语忙在地上捡一片碎片,欲伪造被伤。可刚弯腰,人就破门而入了。
一道黑影从她面前闪过直奔那个角落而去,她看见琳琅正好被砸到了肩膀,而被刚一推搡,手中瓷片划破了一点脸皮。
原计谋得逞的她此时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心心念念的人抱着那个女人,一计重掌挥开她的人,脸上布满怒气。
“羽轩哥哥,这个女人刚刚潜入库房欲行窃,还砸坏了好些个陵城的瓶子,证据确凿。”田语菲揉了揉被刺痛的脸,语气夹杂着对他行为的不满。
“没出血吧?”古荃羽轩搂住琳琅的腰身,盯着她的双眼,太关心了没留意二人不到半尺的距离。
“大概没有。”琳琅感觉到被利片划了一下手臂有些清凉,可肩膀被砸麻了顾不得那小伤,伸手揉了揉肩膀。
随后闻声而来的田函一看地面好些碎片,心疼得揪了揪,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的。
田语菲见到救星,“爹,就是那个女人砸的,偷入库房不知道干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幸好我临时起意来看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田函看了看凌乱的库房,看了看琳琅又看向大女儿,真是一个大乌龙。“语菲,怪爹没跟你讲。爹把布铺沽出去了,这是布铺的新东家。”
“爹!”田语菲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她家布铺是高凉郡数一数二的,年入数万怎么可能沽了出去。
她倒退几步,眼角瞥见门外不远处站着古荃夫人还有王妃。她们在用一种看蝼蚁的淡漠眼神看着她,她…紧握手中的碎片,肯定是这女人知道古荃夫人和王妃在库房后的院落,才拖着她的。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面上,碎片扎入小腿刺得出了血。羽轩哥哥定然也听见了,他对她那么几分竹马青梅的情谊怕已成回忆。
这可真是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这女人明知她要诬陷,却不摆明自己的身份。她恨透了,狠琳琅夺她夫婿,夺她情谊,害她留下一个恶毒女子的形象。
“现在带你先去看看大夫吧。”羽轩记得她身体底子不怎么好,挨了这一动免得又吃了苦。
琳琅伸手挡下他的手,拉开一尺距离,扫了一眼田函,眸中冷意让田函抖了抖身上横肉。这一眼不止是指责他教女无方,更是指责他竟隐瞒潜入内贼一事。“如果这是你的试探,你明日便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
田函心一霁,不过才半日不到的时间她竟然已经看破,弓腰垂首赔笑,“田某哪里敢忤逆东家,日后绝对不会让此等挑拨离间的事情发生。”
“纯属一场误会,不知者无罪啊,小女亦是为了布铺着想,万一混进一个真的小贼。”瞥了一眼血流不止的女儿,他知晓这一番搏斗琳琅吃了亏,忙赔罪,“小女错在善妒,田函定好好教训一番小女。语菲,赶快给林东家道歉。”
田语菲抬头愣愣看着父亲,父亲不是最宠她的么,双眼泪意看向羽轩。
羽轩一心挂念琳琅伤势,对相识多年的儿时玩伴难免失望,“看在多年相识的分上,我不计较此事。但伤了人,你欠她一个赔礼道歉。”
见古荃羽轩黝黑瞳孔直勾着自己,田菲语只好小声道了歉。
“田小姐刚喝我一跳与如今蚊蝇般声音大相径庭,人分两面如今才见识了。我以为这笔账是该落到田掌柜头上的。”琳琅声调清冷,说出口的话冷不丁的直敲打父女二人紧绷的心弦。“今日之事没有下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打算用一段时间慢慢收服田函,今日他是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琳琅丢下一句,迈着步子离开是非之地。
院外一直默不作声的众人见羽轩追着琳琅翻墙而走,心思各异。
夫人见琳琅行路姿势看出她是风湿病又犯了,面容升上几分担忧。文兰听里面瓷瓶清脆破碎声及打斗声,不用想都知姐姐伤受得不轻。若不是娘拉住她,她早上前去狠狠扇那田菲语几巴掌为姐姐报仇,气煞她了。
“素说读书能净化人心和令人心胸宽广。”王妃身旁的三小姐道了一句。
“住口。”王妃看似怪女儿多嘴落井下石,实则怪她跌了身份失了教养。“走吧,我等上去二楼见识见识。”
古荃夫人等王妃离开,解释一句澄清了琳琅并非故意为之,“我等到后院是解手方便,无意到此处偷听。田小姐若为亲事尽可找我,无需将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再者,我镇南府的人不是任意人可欺负的。”
文兰重重地点头,就凭她田菲语欺负琳琅姐姐一事,她日后都不会好过的。
夫人用遗憾的眼神深深地看了眼田菲语,携着文兰离开,结束这场闹剧。
“小姐,我们先处理伤口吧。”婢女被地上的血吓得抖了抖,哭着忙扶人起来,小姐从小到大都没流过这么多血。
镇南府的人?!田菲语胸腔一团怒火,抓起一旁的小玉瓶狠狠砸在地上。耳旁回荡的阿谀奉承的赞美好讽刺,亏得她还满口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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