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撅起小嘴,哎呀,她每每问礼了的,“文兰见过楚哥哥、四哥。”
说完热络地与琳琅说,“姐姐,我让人热了饭菜。”
“好。”
待她们走远,安世敛了半分笑意,“你确定已经查过她的底细没有半分可疑?”
对琳琅的来历,他还是抱有疑心的。一个孤女竟能手掌两大店铺,又何故招来风堂楼高手刺杀,为何夫人会对她如此熟稔,师父又在替她隐瞒着什么?
“查不到什么。”令楚指了指马车,“师父总不会收一个品行不正的人为徒。”
他未曾与安世提及琳琅入狱一事,追查出的身份也不过是数年前五品京官之女。琳琅全家入牢,其中还有镇南府夫人的周旋。
她开店行商之事的本钱均是自己一笔一笔打工筹集的,似乎真的没背后之人一说。识阁察觉有势力暗中调查他,却追查不出对方究竟何方来历。
如此城府的一人不好算计,她打合谋的主意,又加上师父收徒的情形变化,他的计划迂回一些不是不可以。
安世翻了翻白眼,那他自己又查,凑近低声问道,“哎,你之后该不会跟她接触多了喜欢上她吧?”
琳琅生得好模样,又与寻常女子颇有不同,令楚这寡道士动了凡心再正常不过。听府中传言琳琅拒绝了三哥,此时她与令楚再闹出点什么,真真是好玩了。
“走了。”令楚一跃上车,绝尘而去。
“欸,不是被说中了吧?”安世冲着那车喊了一句。
待车走远,安世眸中变幻呢喃道,“令楚,你最好不要自讨苦吃啊。”
次日-------
辰时,锦阳布铺内依次排列站了两行人,两位端庄的妆娘、六位画师、八个裁缝、八个精神爽朗的伙计、八个温婉清秀的姑娘。田函听着他们回禀一切准备就位,严肃紧绷的脸松了松。
门外路过的行人看着新挂上红布牌匾的锦阳布铺,门前摆着一个告示牌子,红纸写着今日巳时正开张,开张大吉恭迎贵客。近四日,里面每每巳时便传出悦耳动人的琴声,布铺怎会有琴声难不成改成其他行当?
木匠进进出出,锦阳布铺大张旗鼓地改造,日日来往几大车很是打眼。附近街巷谁人不知锦阳布铺今日重新开张的动静,路边逛早市的行人们算着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便能一览其中奥秘。
镇南府里的琳琅还在床榻上,偶尔翻了个身。
古荃文兰坐在梳妆台前,侍女执木梳理着那一头秀丽的长发,心灵手巧地盘了个飞云斜髻。
文兰看着镜中容颜,吩咐侍女将淡黄菊纹上裳、软云轻罗群拿来。更衣后,再看她的打扮有些俏皮又不失大家闺秀风范。
她提起裙摆踮着脚尖转了一圈,“巧巧,你觉得这一身如何?”
“很适合小姐,夫人见了免不得夸赞几句呢。”
“就你嘴甜。”文兰扶了扶发髻,单手抚了抚领口,“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辰时正了。”侍女答。
“琳姐姐可是醒神梳洗了?”
“不久前,青萝来禀琳姑娘尚未起身。”
文兰摇了摇头,幸得娘亲看在她对三哥哥有救命之恩,免了她的请安礼,不然姐姐可能每日早起都会心情不佳。
今日好歹是她自己店铺开张,可她毫不上心模样。不行,她得去唤姐姐起身,免得错过了开张吉时,“去与娘亲说,我同姐姐一同用早膳。”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文兰迈着小碎步往外赶,“呸,我才不是什么太监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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