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他胁迫的,应承给予酬金。纵使如此她都不愿呢。救命,好像也不可置否。
“今日见过一面,她眉眼深邃,眸底沉静得像一潭死水。深沉气息与那文弱外形是极不符的。”想必跟三哥是一类人呢。
“是么。”古荃羽轩平调语气让人捉摸不清他是疑问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不过长相是胜于寻常女子的,古话说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安世不怀好意地看向他。
“人家可没这心思。”古荃羽轩随口回了一句。
嗯?安世顿了顿脚步,不对劲,三哥不对劲。脑子里浮现话本的桥段,“这不正好呢吗,人病着多去看看,日久生情再加上以身相许不就顺理成章了。”
古荃安世收到一个冷眼,好的,闭嘴,弯弯嘴角点头。
古荃羽轩要回院子得经过安世的院子,令楚将两兄弟的话听了个大概。
告别兄长后,安世回到正厢一屁股下,叨叨地对坐在茶几边的令楚说,“我快有新嫂子了。”
令楚抓住的重点与他不同,“新嫂子,人还分新旧。如此说来你定然是旧的。”
见令楚不顺着自己思路来,依旧将自己想说的话一一说出。末了,“说来奇怪,行走天下,我极少看见有女子寻常时候着一身红衣的。”
寻常着红衣,青楼女子居多。那人安静独自绽放,似冬日里的雪梅,定不是那些庸脂俗粉比得上的。
“红衣?”这字眼。
“嗯,你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
“确实。”属下说昨夜里一名红衣女子登上了陵城来客的船。碰巧,还是便是这人。
夜,琳琅喉咙干得难受,手又提不起力气,抬起头一阵眩晕感袭来。闭上眼,整个世界仿若像一个球不停地在转,呼吸一紧,双手紧紧攥住被褥。
许久,勉强缓了过来。起身摸黑寻水,悉悉索索地声音惊醒了外厢瞌睡的婢女。
“姑娘,可是醒了?”
“嗯。”
婢女进来点了灯,见她手扶桌面坐着,“姑娘,外面有温着的茶水,请稍等片刻。”
片刻,一杯腾腾冒热气的茶摆在琳琅面前。入口,微甘,微甜。是春茶。
“你回去睡吧,我清醒许多了。”
“三公子吩咐奴婢整夜伺候姑娘,以免姑娘高烧不退突发状况。”
“辛苦,我有事再唤你。”不容拒绝。
婢女有些为难,“好的,姑娘。还有一碗药,姑娘喝了再歇息吧。奴去去就来。”
“好。”
门外,夏虫鸣声,树叶摇曳声,庭院铺满月光。
喝了药,膝盖猛发一阵刺痛,睡意全无。
她推开了窗,倚着望月,望到了坐在墙头背对她的黑衣男子。
寂静,风鸣。
“近日霜重风大,关窗早些歇息。半夜一时半会请不来大夫。”声音跟风一般萧冷。
“嗯。”琳琅不问镇南府三少为何半夜坐在别人院子的墙头,夜来说得无非是一些隐秘的事。
良久,墙头之人飞身落在窗前石阶坐下,“酬金数额大,你带在身上确定安全?”
“银票贴身,应当安全。”
“除此外,某应允帮姑娘完成一件事。”她犯旧疾归根结底是因他而起,救了人还平白无故被关柴房。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琳琅挑眉,正愁有件事缺点推力成不了。
“你利用亲王世子,仅仅是打响酒楼名头?”古荃羽轩丝毫不掩饰自己调查过琳琅,她那不故意隐藏的事实往深处一查便查得一清二楚。只是,她的身世线索刻意被抹去,他暂不知她的身份。
“钱,是个好东西。”琳琅吐出一句。许多事情并没太多复杂黑暗的目的只是人心思重才想多了。
墙头的古荃羽轩站了起来,深深看了一眼她,丢下一句,“等过几日。”
等,什么呢。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可没说要他帮忙此事。
等,曾经,司姐姐也说过。过几日,司姐姐应该会来。
皓月当空,琳琅望着月放空,漫无目的。她贪恋这种舒服,只是身子有些发寒。
西落的太阳东起,几缕日光照进那开了半夜的窗,一些落在琳琅卷翘睫毛上起舞。
她不喜,早起。
可,窗外枝头饱食的鸟儿唱着歌,叽叽喳喳,闹着要将那沉睡的人儿唤醒,迎接美好的一天。
门外,“姑娘起了么?”
“嗯。”
“奴进来伺候你洗漱。”婢女一进来没感觉到一夜未开窗的闷,只觉空气新鲜,乍一看窗开了。
噗通,跪下,“姑娘恕罪,奴昨夜未关好窗。”
“无事,我自己开的。”
婢女松了一口气,忧心地说,“大夫说姑娘是受不得冷风的,姑娘现在可有不适?”
“无,起来吧。”
婢女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位姑娘,三公子昨日是仔细吩咐她的,但现在轮不到她一个奴婢多嘴。
用了早膳,大夫来了一趟,还是额头发烫,静养一日大概齐能消退。
婢女搬了张躺椅在骄阳底下,琳琅晒着太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貌似听到一个小厮说是三公子派来的,又过了一会又听到一道年轻女子惊讶的声音,“娘,这位姐姐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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