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盯着手机看了会儿:“陈梦老师。”
“嗯,比赛结果怎么样?”
陶安然声音有点低:“……第四名。”
“已经不错了,人外有人,第一次参加能取得这种成绩,正赛的时候稳住就行。”
陶安然边听着边往酒店走:“我记得了,陈梦老师。”
微博上,全是大赛的消息,尤其今年国内有人进了国际总决赛。
一眼看去,都是对陶安然的吹捧。但是她看着,那些大剌剌的第四名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也没回复,房门关得很响。
连着好几天,陶安然连陶舒禾影子都没见着。
晚上,陶安然踌躇着,敲响了陶舒禾的房门。好久都没有动静,她刚想走,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什么事?”
“姐,没什么,这几天没看见你,以为你回去了。”陶安然观察着陶舒禾的表情,想起微博里那些关于她的话题,企图从陶舒禾脸上看出什么嘲讽之类的表情。
第四名又怎样?不过就是一个预备赛而已。
“没回,你可以走了。”陶舒禾神色冷清,想关门,被陶安然伸手抵住。
“又怎么?”陶舒禾嘴角拉直,带出明显的凉意。
陶安然往里面扫了一眼,除了一些护肤品,就只有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放在桌面上,房内有些空:“姐,我能进去坐坐吗?挺无聊的。”
“我不是来陪聊的。”陶舒禾说完没做停留,反手关上门。
陶安然惊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随后听见了落锁声,干脆利落。
她咬咬牙,看看到时候她陶舒禾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第二天,陶舒禾出了门,今天的天气难得不错。
陶舒禾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衬衫,微喇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细高跟,拉出腿部过于流畅的肌肉线条,又细又直。脸上的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
她沿着大礼堂外面走,抬头就看见空中飘着一个五颜六色的风筝,映着蓝天,惬意舒适。
陶舒禾转弯绕过去,是一片大广场。
人还不算太多,风景倒是不错,徐徐的微风刮过来浇熄了夏天的燥意。
陶舒禾在树底下的木制长椅上坐下,看着往来的人和奔跑追着风筝的孩子,这个天气也着实是放风筝的好时候,远处就是富丽堂皇的易普兰大礼堂。
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将视线从远处拉回来。
眼前的男人一身西服,里头的白衬衫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领子稍稍竖起,随性又浑身透着贵族的气息,他将礼帽取下,掩住衣襟,行了个礼。嘴里是一句优雅的F国语。
——迷人的女士,你很漂亮。
陶舒禾微微颔首,弯唇一笑,流畅又大方地回了一句。
——谢谢。
男人将礼帽戴上,笑了一下,离开了。
陶舒禾身子往后靠,左手手臂向后搭在椅背上,脖颈后仰,锁骨的形状愈加明显,双眸慵懒地眯起。
平和静谧的时光没持续多长,就被混乱的尖叫声打破。
陶舒禾睁眼,不清楚状况,盯着人群往一个方向聚拢。人群越来越多,中间有一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上衣黑色长裤,正疏散着人群。
地上隐约躺着一个人,约莫是个小男孩儿。
陶舒禾起身,快步朝那走,高跟鞋踩在地上掷地有声。
“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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