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陶舒禾出了门。
黑色口罩紧紧覆盖在脸上,黑色鸭舌帽压得很低,帽檐的阴影掩住了一双魅人的漆目。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端,掩住了纤白的天鹅颈。
“到了到了,别催。”陶舒禾站在路边等绿灯,她今天没开车。
昨晚路凡一个电话打过来,吐了一堆苦水,趁机强行约她去酒吧快活。
路凡嗤了一声:“你以为我信你?”
绿灯了,陶舒禾手随意抄兜,左右看了几眼,边走边说:“你爱信不信。”
陶舒禾抬头就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和戴着耳钉的青年,看着像是高中生的模样,痞里痞气,社会气息很浓,长得……就那样。
“挂了。”陶舒禾将手机收进兜里。
“你有病啊?!走路不看路,我的自行车很贵的,限量版,坏了你赔得起吗?!”社会哥的语气很冲,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小伙子,讲点道理,这是人行道。”
老人家穿着中山装,双手杵着拐杖,虽然看着年过八旬,身体却仍硬朗,整个人气势十足。
“你——”
“小朋友,你挺拽啊。”陶舒禾双手插兜,悠悠走来。
社会哥看了一眼,眼里闪过惊艳,回过神恶狠狠道:“你叫谁小朋友!别多管闲事。”
陶舒禾语气凉凉的:“不道个歉?”
社会哥看不清她的面容:“你谁啊?你让我道我就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陶舒禾听着她狂妄的语气:“哦?你哪位?”
社会哥以为她是怕了,语调都跟着上扬:“呵,听过云城江家吗?我可是——”
“没听过。”陶舒禾耐心告罄,双臂环抱在胸前,踩着细高跟走到他跟前,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垂眸睨着他。
社会哥恼羞成怒,恶狠狠瞪着她,话还没说出口……
“小屁孩儿,要道歉赶紧,别逼我替你亲爹教育你。”
这条路上往来的人不多,但是稀稀疏疏经过的人总是不自觉扫过来,他总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大哥当惯了,现在比别人低一截,心里早就不痛快了。
一怒之下,他双手搭上自行车,刚准备抬手。
陶舒禾见状,侧身挡在老人家身前,长腿一扫,笨重的自行车撞到墙体上,发出一声巨响,自行车落回到地上。
速度之快,看得社会哥目瞪口呆,吞咽了好几下,后退几步。
陶舒禾扫了眼有些变形的车架:“我没耐心,再不快点,信不信让你的自行车进废品站。”
“我……我要报警。”社会哥的声音发虚。
“有手机吗,小屁孩儿?”
社会哥看她拿出手机,急了,又惹事等会儿说不定还要进局子被教育一番,他老子非打死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陶舒禾往旁边让了让。
“行了行了。”老爷子摆摆手也没计较。
他像是得了赦令,托起那辆半残的自行车就往前跑。
“大爷,你没事吧?”
“没事。”
“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诶,等等——”老爷子看着走远的陶舒禾,喊了几声。
陶舒禾没回头,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里。脚下很快,她都能想象等一下路凡要吃人的样子。
老爷子站在原地没动,皱着眉在想什么。
他觉得她很眼熟,总感觉在哪里就见过。
好一会儿,老爷子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
这破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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